缘故。
更准确地说,是因为空气中包含的奇怪的“压力”。
无论拥有何种科学的检测仪器,都无法分析出其“压力”的真面目吧。但是,一旦人实际进入,就会像坑道里的金丝雀一样,立即衰弱,出现异常。
即使是我,如果稍不注意就会被压垮。对这代人来说,神代的魔力——真以太可以说是毒,而这里的魔力无限接近。我的魔眼因对魔力反应过度,早就不断地散发出剧烈的疼痛。
然而,并不仅仅是古老。
这里是几乎不受人理版图影响,神代一直得以延续的另一个历史。如果人类不与神断绝的话,或许也会出现这样的形态,这也是另一种可能性。
在三大魔术协会中,时钟塔引以为豪的伟大资产。
灵墓阿尔比昂。
这里是作为其核心的,古老心脏。
(心脏吗?)
实际上,不知道这个区域是否有那样的形状。
古代的龙在大地中死去,在不久后变成这个灵墓阿尔比昂的时候,其体积一定远比原本的身躯更为巨大。仅仅是作为极少一部分的这个区域,到底有多大呢?
而周围的材质,如今也依然不明。
只是黑色。那是一种无法分辨出是金属还是有机物的光滑质感。墙壁和地板都是用这样的东西做成的。
事已至此,确认之时已至。
我的魔术回路,传来了细微的刺激。
(──莱妮丝。)
(──啊兄长,难道真的赶上了吗?)
我细心注意着,不让思考浮现在脸上。
老实说,七成的人认为到这里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放弃了。
刚才,为了打开这个通往古老心脏的裂缝,时钟塔打开了堤坝(解开封印)。
但是,对于几乎隔绝了来自外部的干涉的古老心脏来说,即使打开了堤坝,也会受到魔术通信距离的限制。魔术水平二流以下的兄长的想法能传达的如此清晰,无非是因为他抵达了离此距离极近的地方。
(──很遗憾,没能赶得上。但好歹是到达了古老心脏)
(──哎呀,白高兴一场。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会议要提前四小时左右哦。)
(──已经预想到了,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兄长的思虑中,渗透着苦恼与焦虑。
的确如此。我也是,如果得到允许的话,现在就想回家窝着。然而据说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允许自己这样做,就就必须接受日后被有毒的绢布所绞杀的困境。
在时钟塔,如果谁站在下风向的话,那么将难以想象地变为众矢之的目标。具体来说,自肯尼斯死后,一直到埃尔梅罗派安定下来为止——也就是将那个兄长封为埃尔梅罗二世的一年前,我一直亲身体会着这种困境。
(──你见到了杰拉夫?)
(──啊,我确实从那个老魔术师那里收到了留言。)
那位老人,是来传达兄长的话的。
想要让他在场的想法是如此的鲜明,实际上我也劝说了他几句,可惜他没有接受我的邀请。
(──莱妮丝,在这之后)
(──好了,好了。在阻止哈特雷斯前尽量在冠位决议上争取到更多时间是吧?那我就试试看吧。)
我暂时先将念话打断,在裂缝中沿着一条通道一直走,只有影子陪我一同前进。
能够投下影子,当然是因为有光。
(已逝之龙的魔术回路……)
据说在大魔术回路中更接近人体,像血管一样遍布着光的通路,但是在这里,光呈螺旋状地缠绕着。
不久,空间就打开了。
是一个很宽敞的房间。
圆盖状的天花板上,聚集着刚才的光芒。
光的连绵如此美丽,一定因为有了这种的光芒,我们才可以确信这就是被选定的地点。光的流动并不均匀,因此其流经每个地方都闪耀出更大的光辉。在遥远地底的黑暗中,这点点灯火的光辉,宛若新世界的星空一般。
中央摆放着圆桌,但其材质也不清楚。当然,这并不是从地上运来的。自从时钟塔开设以来,究竟有多少次会议,被这圆桌和天盖上的星空见证过呢?根据那个会议的结果,又到底有多少魔术师发出悲叹,或者举起了胜利的酒杯?
与会者已经到齐了。
左边方向的是民主主义的君主。
也就是说。
伊诺莱·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
麦克达内尔·特兰贝里奥·埃尔洛特。
右边方向的是贵族主义派的君主和君主的代理者。
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
卢弗雷乌斯·娜泽莱·尤利菲斯。
应该坐在自己面前的中立主义派这次缺席。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空白也很可怕。在冠位决议中,缺席并不是漠不关心,那也只不过是表明了一种态度而已。所谓的中立主义夺得先机,是因为他们会先按兵不动,而后瞅准时机加入优势方痛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