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常的。只是,对他的反应,我无意识地展露出了恶态。
「……真是意外。毕竟是你,哇呀好强之类的、这样的是第一次呀之类的,还以为你会兴奋地说出这些呢」
「因为啊,埃尔梅罗教室可是大惨状呀!大家说不定还受伤了,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了!」
对极为认真回答的弗拉特,
「……也是。抱歉了」
不经意地露出苦笑。
确实,他就是这样的少年。过于规格之外,根本不是普通的魔术师,正因如此会此般真是这个场所。
考虑着这些的同时,令思考回路逐渐巡回。
「弗拉特,你联络大家,让他们去避难。可能的话让我的兄长也去。斯芬,你和特里姆玛乌一起担任我的护卫」
「诶诶!不带这样的吧!我也要和路·希安君一起去嘛!」
「不,照公主大人所说的去做」
以绰号称呼我的斯芬首肯道。
「既然无法判定个人的被害状况,你是最适合号召周围人的。就魔术的应用性而言,你在埃尔梅罗教师是最好的。反之,寻找袭击者、视场合带公主大人一起逃走什么的,我能做得更快。这是适材适所的判断」
「呜呜呜!」
对着语言堵塞的弗拉特,我耸起肩膀。
「不过,如果我不亲自确认,也是无法报告的。被这样小瞧了,如果还被说现代魔术科的后继者根本没有确认事态什么的,实在是有失体面。在冠位决议(GrandRoll)之前,死也要回避这种事情」
「啊啊我明白了!僵尸电影的规矩就是从不好好听话的人开始死起嘛!让大家都去避难后,我马上会回来的!啊,这话好像是别的死旗[Flag]呀!」
举起手臂的弗拉特跑了出去。
虽然不及斯芬,但那速度也是很厉害的。
对慢慢现身于通道的其他学生道出恰当的话语,立时为其作出引导。这就是MoodMaker的强处。纵是没有完全理解状况,也能无意中传递出想诉说的话语,此乃稀有的才能。
留下来的斯芬,转向这边。
「公主大人真的不去避难吗」
「从刚才开始就是,被以那个绰号称呼真是久违了呢」
埃尔梅罗的公主之类的,也有这样称呼我的人。当然并未秉持敬意。这是揶揄在原来的本家阿奇博尔德家失坠后,被强行拥立为后继者的我的称呼。
但是,斯芬只会偶尔,为别的意图而使用。
「这种紧急事态,老师又不在的现状,现代魔术科的代表就是公主大人了」
就是说,为这种事情。
回应需要,确立组织的上下关系,立时行动。为此而改变称呼与态度,宛如野生的犬类。好好决定群体的Boss,乃是他的行动原理。
故而,我也为之首肯。
「啊啊,你的话语很有道理。顺带一提,是想通过促进我的自觉而让我去避难吧……方才说过了吧?既然那能推托麻烦事的我的兄长不在,我也只能接下这个应酬了」
「明白了。但是,请保持十足的警戒」
「那是当然。特里姆玛乌,变为自律防御态势」
「明白了。小姐」
微微首肯后,背后的特里姆玛乌溶化了。为以防万一能够立时保护我,化作银色的史莱姆状的防御态势。
我们两人,缓缓迈出步伐。
立时,斯芬的眼睛眯了起来。
是在注视着粉尘彼方,或是在嗅着吗。
「破坏中心似乎是旧学舍……说起来,根本没有使用过呢」
「埃尔梅罗被托付了现代魔术科时,那里已经是被封印了的场所。当然,有过最基本的了解,说是作为灵地的歪曲过于难着手,若是随意地使用魔术或许会大量产生恶灵之流,我和兄长也就没有想去治理它了」
我也在谈话间提起裙子,越过崩塌的墙壁。虽然称不上是什么高贵举措,但因为是非常事态也为之妥协了。
在近旁迈开步子的少年,他的身体已经被魔力覆盖了。
宛如青白色火炎的魔力,强到几多魔术师可得目视的程度。根据他的魔术,有着野兽的形状。锐利的爪牙,又带有数倍于通常『强化』的瞬发力以及感觉增幅,此乃古拉雪特家的魔术。
兽性魔术。
这时而会带来野兽狂气故被厌恶的魔术,在斯芬这代结出了果实。我并不知道兄长的教导起到了多大的帮助,但获得了在埃尔梅罗教室中最年少Class的典位,也足以证明其实力。
「有、气味」
如履平地的轻盈步伐,时而将大瓦砾单手扫开,小鼻蠢动着,少年说道。自然嗅觉也是,藉兽性魔术的发动,确保了数倍的敏锐度。在这粉尘中也毫不迷茫,在碎落的瓦砾中捷足前进着。
旧学舍内侧,是更加糟糕的状态。
就是有一个龙卷风封闭了这栋建筑,也不会显出此般惨状。窗户全部粉碎,墙壁被烧至焦黑,纵情展现出所受袭击的苛烈程度。
「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