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这也是天才的工作。
我作为君主,知悉这样的术式概要。根据场合,也能导出与其他术式组合场合的解。但是,这样将复数未知的术式组合,进行先前的应用什么的……」
至此,师傅的声音堵塞了。
「……不,不对」
否定了至此为止的考察。
「如果只是单纯的复杂,那还是会有办法的。时钟塔里也有构筑过较此更为复杂的术式之人。但是,这个术式中看不到哈特雷斯培养至今的魔术。纵是组合复杂术式,其核心也应有着他的本质魔术,但是没有。纵是并非魔术师的魔术使,用惯的本质也是会自然地渗透出的。他究竟想抵达何方。怎样的思想才会肯定这种魔术?又或是,现代魔术科的学部长本来就应当如此吗?」
不由地,觉察了。
师傅的观察眼,大概会因人而异。
正如自露维娅格丽塔·爱德菲尔特的性质,看透了宝石魔术的存在方式与其未来那般。正如与制造了黄金姬与白银姬的拜隆卿对峙时,看破了双子的秘密与双貌塔的神秘那般。
魔术师无法违逆Whydunit,过去师傅这么说过。
——『就自出生前即已沉浸于魔术这个物语的魔术师而言,无论是反抗还是许容,都必然会被其侵蚀至内面。从这个意义来说,没有比魔术师更不会说谎的人种了』
正如剥离城阿德拉时所述,师傅通过看穿魔术师自身或是被验者的性质,来迫近其魔术本质。
但是,哈特雷斯所残留的足迹,却欠缺这样的气息。正因如此,对在我故乡发现的术式,师傅也大为苦恼,对其解析需要月灵髓液(VolumenHydrargyrum)的援助。
与其说作为魔术师,不如称之为欠缺了作为人的存在方式。
宛如其名……。
「……哈特雷斯,他的目的也是根源吗?」
不知不觉地,询问。
几多魔术师追求的,魔术的出发点与终了点。时钟塔这个组织,也是为了抵达它而运营着的。
但是,师傅摇了摇头。
「恐怕,不是。如果是那样,根本不需要这么复杂的组合。卫宫的魔术,是只要将其完成就可得以根源为目标的。故而被封印指定了、在其中混入伊斯坎达尔或是其他术式是没有意义的……」
低吟中,渐渐漏出了别的感情。
自愤怒般的激动,转变为了放弃般的沉静。
「那么,我应当委身哈特雷斯,听闻其解吗?」
并非是在询问谁。只是向着自己的话语。
声音自工房断绝。
至今为止,无论是怎样的奇怪事件,师傅的立场都是明确的。
虽然大喊着不是侦探,但师傅的所为正是谜题的解明。
然而,若侦探认定该事件不应得解,事件又会怎样呢。更不用说,甚至还考虑着协助犯人——
宛如被切断丝线的人偶,失却力量的师傅的指尖,无意间稍稍动弹了。
孱弱地,两根手指按上太阳穴。
「……怎么了」
轻语道。
似乎,是某种念话。若是没有结界,魔术师之间的通信更胜现代技术,对此纵是师傅水准的手腕也是符合的。
通信,大约持续了十几秒。
与观察哈特雷斯绸带时一样,又一次,师傅的身体不自然地紧张起来了。
「师傅,怎么了?」
「——斯莱、被袭击了——」
茫然的台词,流淌过酒气满溢的工房。
2
(这、是、什么——)
无以言语,我为之硬直。
身处斯莱。
就在刚才,我——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同弗拉特和斯芬一起,在书库调查着资料。寻求哈特雷斯与其弟子的线索,翻阅着部分残留于现代魔术科的书类与记录。
这,在转瞬间就被倾覆了。
在开启书库门扉的我面前,蒙蒙的粉尘飞舞而上。元学舍化作的瓦砾,散落于敷地各处。瓦砾的一部分,大幅陷入了建筑物,乃是极为非现实的光景。
当然,魔术师之间的战斗数量繁多。时钟塔虽崇仰神秘的隐匿,但不仅不禁止魔术师的战斗,甚至以修炼为名目提倡着。
可是,这样公然的『攻击』,我也是首次见到。
毫无疑问,是一种大魔术。将姑且算是在斯莱周围张开的结界如薄纸般轻易破坏,甚至将建筑物破坏殆尽的威力,显现出此般威力的强大神秘。
「…………」
不对。
骗人。
我,转移了目光。
在破坏先前,看到的事实。宛如自苍穹降落的彗星般的光芒,与以前目视的宝具乃是同物,我为之直觉到了。
亦即是说——
「——等、等、等下这是啥呀莱妮丝亲!」
最先回过神来,发出声音的果然是弗拉特。
对本即未身处常识内侧的他而言,或许这超越常识的事态也是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