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如说,应该视作有此等破坏力吧」
因斯芬的话语,我咽下唾沫。
强行将那魔眼搜集列车(RailZeppelin)上的恐怖抑制住。若非如此,脚与大脑就会停止。或许这就是本能吧。作为同样行使神秘之人,对差距过大的那个英灵,魔术师会本能地屈服。
「如果对手是哈特雷斯」
正因为有所自觉,为与之抵抗,放大声音。
「如果是斯莱街的通常范围,他变身为考列斯潜入时,想要什么都是可以物色的。如果想对现代魔术科进行复仇,在最初的一击后就沉默了也很奇怪。让弗拉特有机会号召避难行动,空开这样的间隙绝非上策,Faker的宝具也是能够进行持续破坏的。你怎么想?」
「有几个想法」
行走于旁侧,斯芬低语。
他的声音中,也寄宿着些微的魔力。兽的咆哮,无关东洋西洋,是已经完成的魔术。时而唤来邪恶,时而相反的扫除魔性。人不可及的音域与野性的声响有着这样的意义,自古以来便是被此般认为的,兄长的讲课曾有述及。
「一个是,魔力不足。使用宝具需求大量的魔力。关于圣杯战争有稍作调查,Servant的维持在一定程度上依仗着圣杯。但是额数外的她是没有这种特典的吧」
「特地侵入进来,在敌方阵地缺油?怎么说也是现代魔术科的元学部长,绝非这样的愚蠢之人。如果是那样的,那我还挺开心的呢」
「也是呢。这条线不用考虑」
原本便是这种打算吗,立时撤回自论,斯芬继续道。
「那么就是另一方了。他的目的并非斯莱,而是这个旧学舍」
「……不坏」
我认同道。
「如果是施加于旧学舍全体的封印,将其解放需要花费时间。也会想着干脆用宝具强行突破吧。但是,就算这样也太过浅薄。若是他身为学部长的时代,这里的封印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到了现在,觉得果然还是需要所以回首了吗?」
「……我,不能像老师那样推理哦」
「那里,是我的兄长说我绝非侦探的台词的地方」
想起了那愚痴兄长的口头禅,我的嘴角泛起笑容。
「然后,埃尔梅罗教室的双壁,与兄长共有相同答案的如果是弗拉特,那与兄长共有相同计算的就是你了。弗拉特只会在漏掉中途的计算式,在考试时只写上答案,是完全得不到分的不及格类型,而你是和兄长是会写出一样式子的优等生」
「…………」
斯芬扭头,轻声细语。
「Whydunit」
「嚯」
「恐怕,老师也注意到了哈特雷斯的一个Whydunit」
哦哦,真的来了。不愧是埃尔梅罗教室现役的唯一典位优等生。
「哦。那是什么?」
「哈特雷斯想要尽可能秘密地,不被魔术世界知晓地推动这个事件,就是这一点」
「嗯?秘密地,失踪事件已经被把握住了吧?在秘骸解剖局引起杀人事件,根本没什么秘密了吧」
「不是让事件秘密。而是,让自己的手牌」
「……啊啊」
终于,能够理解了。
「亦即,弟子的失踪暴露也无妨——但把能使用对军宝具的境界记录带(GhostLiner)置于手中一事想要隐藏起来,是这么回事呢」
「是。虽然在秘骸解剖局引起了杀人事件,但那时也没有引起过剩的破坏。之后,我们认为那是由于有着事前准备的秘骸解剖局的加尔固的抵抗。……亦是说,哈特雷斯想尽可能地,不受时钟塔注目而行动。只要能够保卫神秘的隐匿,时钟塔就会将魔术师的事件放置」
少年的话语,每一句都很明确。
比起细枝末节的魔术道理,遵从于单纯的事实这方面来看,是不是比兄长还适合当侦探呢?不,悬疑小说的侦探,应该会抽着卷烟混进些更为含蓄的理论。
「但是,哈特雷斯在这里干脆地打出了手牌。大概这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决定了。这老师不在斯莱的时间点。冠位决议(GrandRoll)近在咫尺的这个时间点。」
「……原来如此」
小声首肯。
就像交涉一样。哈特雷斯的行动与时间点,恐怕有着确实的意义。
「既然他在这里出了牌,那这里就是他的终点吗?」
「至少是其中之一。顺带而言,应该有着必须在这旧学舍出牌的理由。所以公主大人也才跟过来的吧?」
「算是吧。我的兄长不在,被对面随手将军(Checkmate)后干脆地输掉,那就太蠢了」
撅起嘴唇,我回应道。
「兄长嘱咐我若是遭遇到哈特雷斯以及Faker,就要立时撤退,但对面直接攻到斯莱来的话就不能那样了。就算什么也做不到,能挣扎的还是要挣扎。……话说回来,你的那个判断力,应该稍微应用一点到日常上」
先行于旧校舍惨状的斯芬,将视线转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