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比较多的时候,会设置活动范围,不局限于圆形,可以设置椭圆形、三角形等各种形状的活动范围,如果谁被挤出了范围谁就被淘汰。)
而且不能随随便便就开窗换气。明明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自由却不多。
“感觉自言自语的时候会变多啊……是吧?”
没有任何和我说话的人。所有声音都为自己存在,然后回归于自己。
最后,我想起腰越的事。就是说再也不能去他家出差了吗。
对此,我感到有点可惜。
不管怎么说,用锻炼出的本事给人做饭还是很有趣的。
腰越本身也很客气,容易打交道。
“他和以前……差太多了啊。”
那家伙好像自己没感到疑问,但和过去相差相当大。以前他生性粗鲁,吵起架来也很快就会动手。感觉从野外学习那段时间后突然变了个人。难道说他也——虽然这么想,但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举止中看不出他已经死了,到底怎么样呢?
还是说他忘了呢?说不定只要本人有意,就会变成那样。
那家伙期望着什么活着,然后死了呢?……不对不对,靠臆测就确定别人死了可真过分。不过如果听说我不见了,那家伙会吃惊吗?要是误解是魔女所为会怎么样呢?说不定会有点有趣。
不管怎么说,包括那群家伙在内,我好像已经无法再和人类产生关联。
人类以外又怎么样?我想着竖起耳朵,一动不动地探索,想听听有没有什么东西隔着耳鸣发出声音。擦过被汗打湿的鬓角后,便放弃了。我听不到蝉鸣。
不止如此,我想着低头看自己的身体。
屏住呼吸,压低声音,我发现心脏没在跳动。我听不到声音。
毕竟死了,这也是当然的,但,我明明死了却还活着。
“……不。”
我真的还活着吗?
蝉不鸣叫的夏天。
能够证明这里不是地狱的东西,一件也没有。
果然不会那么方便吗,我想着摸摸肚子。
我迎来了空腹的感觉。看来这身体不吃东西就活不下去。
该说是半吊子吗,真是麻烦。
感觉这样下去怎么也睡不着。
由于不能打开家里的冰箱,我便来到外面。脚上没穿鞋。虽然觉得如果是我死的时候穿着的那双就没问题,可又懒得弯下腰去穿。反正没人看,我对光脚在外面徘徊没有犹豫。自己会就这样渐渐丧失人类的性质吗?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不怎么舒服。
于是我半路掉头,回去穿上了鞋。
自己说过要独自生活。没个人样怎么行。
夜深了,路上还是有无人的车子在跑。光是能看到车子就该觉得万幸了吗。不过看到只有车子在城镇里来来往往,空虚得让我产生仿佛身在梦中的错觉。神奇的是连车子运行的声音都没有,愣愣地抬着下巴走路就很危险。
家人回来得很晚,而且现在是暑假,还要再花一点时间才会发现我失踪了吧。发现人不见了于是先给我朋友打电话……啊啊我没有朋友。也就是腰越算一个吗?给他打过电话,得到“不知道”的回答后父母就会联系警察吧。
当然,就算那么做也不可能找到我。
在没有人影的镇上,只留着一样东西的声音。是风声。由于杂音被排除,就算不怎么强的风,声音也依旧会拖长。柔和的风声仿佛大鸟展翅,从侧面展开将我包住。但夜风不会让我变暖。
我刻意高高地抬腿向前走。
“这样一来,我也是江之岛的同伴了吗。”
搞不好,江之岛也也误入了这种世界。
小学五年级的野外学习时,有个下落不明的家伙。是同一组的江之岛。他在最后一天忽然消失,没有回来。大人们在山里搜索过,但是没找到,我们之间都当他是死了。顺带一提,本该在同一座山里的魔女也好像也没人发现。
但,事到如今就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和我或稻村一样,就算死了也应该会复活。那为什么没有找到他呢?在山里又死了一次吗,还是说还活着呢?
那时候,组里单独行动的是腰越和藤沢。
那两个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如此怀疑,接近腰越观察,结果不知不觉间又和他成了朋友。到了现在我已经没有怀疑的想法,只是记得和他相处时的愉快。
“…………………………………”
难不成,是被认都不认识都家伙杀了?太扯了吧。
我啰啰嗦嗦地抱怨着,发现了要找的东西。
要说透明人得到食粮的办法,我只能想到两种。
不是自给自足,就是去抢。
耕田这种事好像很有趣,但考虑到收获需要花时间就明白不现实。这么一来就没什么选择了。虽然哪家都行吧——我想着挑选盒饭店的招牌。虽说是平时看也不看的店,但我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走进去的。
在无人的店里,我望着放在货架上的盒饭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