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啊,太奇怪了。
竟然感受不到情绪的波动。
也不把自己的悲伤发泄到其他地方或其他人身上。)
尽管可能会很悲伤,但只要打起精神好好努力,天堂的妈妈一定也会感到开心的──想到这种像是邻居的婆婆们会说的毫无意义的安慰,突然感觉讨厌的有些反胃。
“那孩子连哭都不哭一下,怪吓人。”我不小心听到了那些婆婆们在背后议论公生的话。
因此,我找不到对现在的公生该说的话。
(不过我和公生约好了。会一直陪着公生。站在公生身边。)
我无言地抱着猫玩偶待在公生身旁。
公生说完该说的话后,转身又弹起钢琴,一首非常激烈的曲子。
云彩频繁飘动,时不时遮挡住窗口射入的阳光。
几天后,在都内举行了每报音乐竞赛会的正式选拔。
我去听了公生出场的竞赛会。
位置在大厅一楼坐席稍微后面的地方。
听了好几个人的演奏,我通过播音员确认现在在演奏的是节目单上的哪位选手,一心等待着公生的出场。因为光凭听的曲子,我无法通过节目单确认比赛进行到谁了。
终于等到公生出场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观众们的交头接耳声。因为听到的并不是欢迎以及期待的声音,我不由得有些难过起来。
取胜太多的公生似乎已经被视为眼中钉。
终于等到公生登上灯光聚焦的舞台了。
弹奏曲似乎是贝多芬的。公生向观众行了一个礼,既没有特别紧张的神情,也不像精神抖擞的样子,只是无表情的开始了弹奏。
公生练习的时候总是零星的弹奏曲子,一旦将其全部连起来演奏就会激昂得超乎想像,彷如捶打在琴键上的气势和速度……当其转变为流畅奏响的曲子之时,总感觉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奇怪起来。
观众席充斥着紧张、愕然、震惊、愤怒等各种各种的情绪……虽然因为正在演奏当中大家无法出声,却能感受到萦绕会场的奇特氛围。
然而舞台上的公生却突然停止了弹奏。双手紧紧抱头。
(在哭泣?
……公生在哭泣!!)
观众席喧闹起来,声音逐渐变大,工作人员也紧接着出来带公生回舞台后侧。
(发生了什么!?公生怎么了???)
我终于注意到,公生内心深处果然还是不安的,只是藏到了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地方。
然后大概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一口气爆发出来了。
(不能放公生一个人)
我毫无根据地如此想道。
尽管完全想不到我能为公生做的事情,可绝对要遵守陪在他身边的约定。
(约定,绝对要遵守。就算我什么都做不到,可只是安静地待在公生身旁,在他停止哭泣前一直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还是做得到的。我想这样做!)
我赶向舞台的后台。
然而公生不在这里。正当我拼命在不熟悉的场所寻找──
「原来在这,公生!」
脸色苍白,不曾擦掉脸上泪水的公生被从后门处急忙带走了。带走他的是我十分熟悉的女性,自从公生妈妈住院以后,比之前更加频繁进出有马家的那个人。
我仅有一瞬间瞥见了公生的侧脸。
「公生!」
即使我怎么呼喊,公生也没回头看向我。车门后公生的身影随着汽车逐渐远去,即使全力追赶过去,也追不上开走的汽车吧……结果我到最后也没做到陪在公生的身旁。
?
公生多久后才回到家里呢……一直没看到有马家的亮光。然而过了三天左右,公生来学校了。也许是住在了其他人的家里。
「早上好,公生。这是你休息期间的课堂讲义。还有这是作业,现在赶快抄。」
在教室的大门等待已久的我飞奔到走廊上,把讲义和笔记塞给公生。公生缓缓地抬起头,
「啊啊……」我只听到了公生微弱地声音。-->"><b>本章未完</b>
公生取过笔记,抄写作业,立马回了声“谢谢”,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那个,公生。午休时间要不要去玩躲避球?不需要你接球,只要到处躲就好啦。毕竟你也知道的,如果不先约好人冲去体育馆占好场地的话,立马就会被五年级的学生们抢走的。他们最近总来的特别早。」
「…….嗯」
公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向他搭话也只是随声附和,不敢认真和我对视,却又不像是情绪消沉,午饭也好好地吃光了。
那之后的第二天又或是第三天……回过神来,偶尔能看到有马家时不时亮起的灯光,来自厕所以及位于二楼有马房间处的光亮。
「公生回来了啊。」
然而,即听不到传来的钢琴声,也看不见钢琴房的亮光。
不管过了几天也还是同样的状况。
(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