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相对等的知识合在一起考虑,风险势必会大大增加。即便如此说出来也更好些吗?”
短暂的沉默。
“首先,摩尔宁,是极为危险的存在。”
兔征种说出这句话时,菲奥德尔咽下了一口唾沫。
“说到底它是把剑,也即近战武器对吧?”
“遗迹兵器这种东西,不论哪件都是由其它的东西合而为一的护符(Tailsman)。剑这种作为框架的东西,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两人边说边走。仿佛之前念叨的东西生效一般,他们走的方向与走廊深处菲奥德尔藏匿的方向相反,
“更麻烦的是,现如今,它已经脱离护翼军的掌控了。虽然那把摩尔宁处在护翼军严密的管理之下,可是几天前却在运送过程中遭到掠夺,现在落入贼人手中了。飞空艇‘百思普拉’那件事,也有人向你报告过了吧?”
慢慢地,声音有些远了。
“那还用说?近空的事件,虽然在管辖范围之外但也略有耳闻。被认定为与帝国一伙的贼人,将护翼军运送的危险物资抢走了,对吧?”
卡盖拉发出苦恼的声音。
“而且那个时候,把摩尔安宁封印起来的剑鞘破损了。现在那把剑,作为遗迹兵器、作为护符的机能肯定可以完全调取了。让‘桃玉的钩爪’岩将辅佐自断性命的,大概是第二天通过秘密途径传达到他那里的这份情报——”
两人的声音,消失在了走廊的角落。之后在过了十秒的时间,菲奥德尔的身体才回想起呼吸的方法,深深地吸气、呼气。
由于仍然身处敌方阵地这点没变,紧张感还不能接触。可是尽管如此,身体迟缓下来这件事没办法制止。
菲奥德尔虽然想继续听下去他们说的话题,但他觉得跟在两人后面是不现实的。他认为一直移动下去的话,不可能总是找得到躲藏的地方。所以一开始定下的目标,首先,就是从这里逃出去。到达安全的地方,与拉琪修会合,继续解读菲奥德尔带出来的暗号文字。
他站起身——即便膝盖使不上力也得想方设法让其活动起来——在走廊里飞驰。脑海中浮现出事先准备好的逃脱路线。为了绕开先前的两个人不得不接受必须绕点远路的事实。
Duang!
因为在拐角的缘故,菲奥德尔撞到了某个经过的软软的东西。因为体重的差距,菲奥德尔把它撞飞了出去。
糟了,他想。
没听到其足音,也没感觉到其气息。原本是确信这个走廊里没有士兵出没的。然而现在自己,确确实实撞倒的到底是谁呢?
视线朝前方看过去,是披着黑色外套的,某个小个子的样子。
“……刀剑(Sparta)?”
不知道她的本名,所以就不假思索地用那个化名称呼她了。而在同一时间,她把脸背对过去。
虽然没有从当事人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但菲奥德尔而还是觉得,这个人恐怕是栗鼠征种。那是个子小,机敏,可是几乎不在人前现身的少数种族。似乎秉持着不能被家族以外的人看到真身的规矩。
而刚才一瞬间看到的,“斯潘达”现在虽然有用斗篷的兜帽遮住头,但并没有戴上那个死者的假面。如果从正面确认其长相的话,必然会看见她的素颜。
“菲奥德……尔……?”
他听到了被药剂灼烧过的喉咙里挤出的,略显迟钝的声音。
“……呀,真是奇遇呢。你之所以也潜入进来,是因为我姐的指示吗?”
菲奥德尔避免着直视她,这么说道。
“为什么……”
“因为两个人都隐匿了气息,所以就没察觉到对方啊。对我们两个来说,还真是不走运呢。”
他一边朝着侧面苦笑,一边朝她伸出手。
因为已经宣告与姐姐敌对了,因而对这个作为姐姐的朋友的“斯潘达”——吐露了谎言。也就是说现在自己和这家伙已经没有一起合作的理由了,这点他的知道的。然而尽管他知道,
(所以啊,也不是到哪里都必须敌对的样子吧。)
他一边在心里说服着自己,一边把那长着黑色短毛的小手,拉了起来。
突然,一种奇妙的怀念感,划过心头后渐渐消失。
(……欸?)
虽然心里很想确认这种感觉的真面目,然而,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他试着回过头,果不其然,后头有几个士兵的身影,不论哪个都面带警戒的神色,马上就会发现这里的他们的。
“不好!?”
菲奥德尔就这么牵起她的手,飞奔起来。
“菲奥德尔!?”
“快跑呀,被抓住的话就完蛋了,我们两个都是!”
到刚才为止还算顺风顺水的入侵计划,因为碰上了这家伙,瞬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菲奥德尔心里想的是情况怎么变这么糟糕了,还是饶了我吧。
可是,不知为何,要把那只手松开的想法从未有过。
原本自己这边,就不是偏向靠体力决胜负的种族。而说到另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