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靠自己的死来埋葬的那种程度的威胁的对象,是其它事物。
“强化羁绊连结的,剑”
使强者,同弱者没有区别。
使有觉悟者,与没觉悟者同样没有区别。
只要是关联在一起的人全部,不问青红皂白地拖至战场上的武器。
菲奥德尔?杰斯曼的嘴角,暗暗咧起一笑。
把弱者的力量也,运送到前线的剑。在强者的战场上,令弱者与其同在的剑。与强者一样,弱者也会共同承担伤害,也会变成命悬一线的情况。疼痛、死亡的威胁、悲苦,都不再仅仅压在强者身上了。
“这不是最棒的事嘛?”
这把剑,对呀。真想把他塞给那天的提亚特。
她说要为了守护家人舍弃性命,然而只要让这把摩尔宁交到她手上,她的愿望就无法实现了。她必须与重要的家人齐心协力,探索全员生还的道路。那可真是,有够爽到的点子啊。
“好的!”
至于暗号的解读,仍旧那样耗费着时间与精力。虽说如此,这里毕竟是敌方阵地,无论什么时候优哉游哉地都是不行的。持续到费奥德而判断该出去了的时候,他将文件夹在腋下,走出了资料室。
一枚便笺,从文件的缝隙里落了下来。
菲奥德尔并没有注意到。
悄无声息地飘落到地板上,无人知悉地静静躺着的那张便笺。上面并没有用暗号化的文字,而是书写着:
“会致人死亡”
为了避人耳目,他选择在无人的走廊奔跑着。
止痛药又过时效了。左腿还有太阳穴里面,以及各种别的理由导致的疼痛接二连三。
(苹果……)
比起腿疼,更痛的是心里的伤痛。可是现在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他摇了摇头将注意力集中在当前的状况上。
毫无预兆地,前面大门门把手突然转了下。
能想得到这是因为有隔音吧,这么厚的门会让声音无法通过。既然声音通不过去的话,朝向闭着的门走过来的动静,门两边的人互相之间是感觉不到的。
根据目测来的走廊前方仅剩的距离,计算得出在门打开前早一步逃离是可行的。得到这一高风险的结论之后,他一咬牙,飞身躲入附近家具的阴影中。
“——那么,没错是吧。”
门打开后,说话的声音开始了。
菲奥德尔强忍疼痛,屏气凝神。他默默祈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请快一点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吧。
“虽说这时候捣乱者还不是那么多,但还是不得不担心至天思想的那些家伙们呐。令人胃疼的话题不是吗?”
“需要药的话,我告诉你一款效果特好的要不要?”
“免了免了,你丫种族的药品,对吾等的舌头来说太苦了。”
菲奥德尔尽量避免暴露自己地把头从家具阴影中伸了出去,确认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脸——接着,确认到了背部筋骨粗犷地隆起的黑山羊的后脑勺后,马上把头缩了回去。没有错,那是第一师团的总团长,卡盖拉?扎布特尔阿鲁埃特。
隶属于守护大陆群的护翼军,只要判断“对大陆群有害”连友邦也会拔枪相向就是第一师团的工作。而位于其姐姐的,就是眼前这位满身黑色肌肉的大块头。
一旦发现的话,自己确实会被杀掉的吧。
拥有那种肌肉的话,一两个堕鬼种,伸两根指头一扭就能搞定。确信这一点后,菲奥德尔将身体缩得更紧了。
赶快到别的地方去,然后再也不要出现在面前吧。菲奥德尔心里默念道。然而从卡盖拉一等武官的声音来看他并没有那么做的意思。
“结果,摩尔宁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他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与他对谈的人。
“那是一把遗迹兵器的名字。这一点我是知道,也确认过资料的。虽然是一把强力的剑,但是并没有随同精灵们放置在仓库里,而是被长时间封印起来了。可是要封印它的理由我并不知道。它与遗迹兵器适格精灵的调整技术,有什么样的关系呢?是连‘桃玉的钩爪’岩将辅佐那样的男人,面对它都只能选择死亡的威胁吗?”
“——令人吃惊啊。因为要是你的话,肯定只会说武士不应该求问命令的理由吧。”
“因现状所迫啊,作乱者再这样增加,战况孕育出更多混乱的话,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被逼到不得不对大局做出判断和选择的局面上啊。那个时候要还像现在这样懵懵懂懂的话,就免不了误入泥潭了。”
“可是,你知道自己也有可能会丢掉性命吧。”
“为了完成正当的使命而耗费的话,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小兵也好将领也好,将其性命用掉的道路本就是正确的道路。”
“——原来如此,这倒确实像你会说的那种话呢。”
与卡盖拉对话的人,戴着宪兵队徽章的兔征种愣愣地叹息道。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也就是说,我没能得到那几乎会致命的知识。能说的事情是很有限的。然而,要是与你已经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