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又该如何解释呢?」
「呃,姑且不论可不可能,就假设是偷偷摸摸地从旁边溜出去吧。」
「四周正在举行嘉年华会,而且人潮汹涌不乏目击者。在这个状况下,不管经过哪里都无法避开外人的目光吧。」
静流姐说话的语调非常平淡,虽然没有挖苦的意味,可是总有种——唉,算了的感觉。
「嗯,是喔。看来真的跟密室没两样呢。」
我总算慢慢能理解静流姐之前那句话的涵义了。
嘉年华会里面确实是呈现一种密室状态没错。虽然是开放式的宽敞空间,可是时时都被一道道名为外人视线的墙壁给堵住,而且没有钥匙能打开。
「那么,假设那个人成功溜出帐篷好了,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呢?」
因为是以假设的形式来延续讨论,所以提出问题的那一方也愈来愈含糊了。
「做什么——他接下来又去了别的场所,然后不支倒地,后来——」
「后来就死掉了,是这样吗?」
静流姐点头说道。
那就是一连串的流程。只不过在这段期间,那个人同时在各个地点分别被不同的人给目击到就是了。
「好,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在理论上可以说明的状况吗?」
静流姐接着向我提出这样的问题,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完全被她给问倒了。
「咦,现在是要我从讨论的破绽中找出其它的着眼点吗?我的脑袋已经乱糟糟地整个打结成一团,再也想不到其它的流程了啦。」
没想到静流姐却轻轻拍手对我的投降宣言表示赞赏。
「是呀,我想一定就是这样没错。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答案了喔。」
她一边微笑,一边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道。
「……哈?」
我一脸茫然地呆住了。
「不论再怎么不可能的事,既然除此之外的状况没办法在理论上获得说明,那么你现在所拼凑出来的推理便是真相了。」
静流姐面带笑容如此说道。
「别、别闹了啦,静流姐——」
就算要调侃我,技术也可以再高明一点吧。
可是她却点点头,以沉静的口吻继续说道:
「之所以看起来像是有不合理之处,是因为前提不够充足的关系。反过来说,单纯的答案就存在于目前的假设中不足的地方——」
「呃——」
我一时间被她的语气震慑得哑口无言。
「追根究底,为什么有办法让一群人在同一时间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呢?」
这句话听起来虽然很像是在提出问题,但她并没有要我回答,而是直接断言」
「道理很简单,因为有为数不少的人装扮成类似的人——」
我不假思索地插嘴。
「你的意思是说那真的是大家误认了?」
确实,一开始就是在怀疑有没有这个可能没错。但是总觉得不是很能够让人心服口服。
不过,静流姐却摇了摇头。
「这不是单纯的误认而已。为什么大家都不会误认成别人,偏偏都认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他呢?毕竟嘉年华会里可是人山人海耶。为什么他们能记得那么清楚自己看到的就是那个人没有错?」
「……咦?」
我被攻其不备,支吾其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么说也有道理。到底是为什么呢?
「话说回来,这起事件最麻烦的地方,在于一开始传开的是谣传。导致最关键的部分反而被匆略掉了。」
静流姐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为什么他会被辨别出来——那跟当天是三明治嘉年华会这个特殊状况是有关联的。众多的参加者基本上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前来聚集呢?为了扮演三明治夹板广告人员,那时他们做了什么?」
——啊,我总算明白静流姐想表达的意思了。她看到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才点点头继续说道:
「没错,正如那个成了大家效法对象的音乐人所做过的事情一样,他们——」
她像是示意我接着说下去似的朝我伸出了手。呜,我忍不住发出呻吟,含糊地咕哝着:
「——全在脸上做了夸张的化妆——对吧。」
然后只觉得全身虚脱无力。
「如此一来——就算有很多人同时目击到样貌相同的人也一点都不奇怪了。只要脸上化着同样的妆就不成问题了——」
在筋疲力尽的同时,我愈来愈觉得这是一场闹剧。在三明治嘉年华会这样的场合,为了抢风头和别人化不一样的妆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这似乎也成了这个谣传的盲点。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
不过,静流姐这时候却冷静地说道:
「也因为如此,那个目的正是问题所在。」
她的声音充满强烈的力量,我听了吓一跳。
「咦——」
「一群人必须在同一时间化着跟死者同样的妆四处游荡的那个理由,就是最大的问题点呀。这件事不仅牵扯到许多人,而且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