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说词整理出大意,可是听在我这个说出这些话的当事人耳里,只觉得实在是蠢毙了。
「根本没有理由做出这种事吧。」
我叹了口气。重点是——这个假设跟对方早就已经死亡的事情一点关联也没有。但出乎我意料的是——
「是这样吗?」
静流姐竟然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
「真的完全没有让毛巾留下人身体外形的理由吗?」
「哈?」
我一脸呆若木鸡,而静流姐则是依然笑眯眯的。
「…………」
我过去不知道体验过多少次像这样子的气氛。
静流姐心平气和,而我则是脑袋一片空白,接着——对话就此莫名地中断了。
这种气氛正表示关于事件的所有说明材料,在这个阶段已经全都备妥了。
「呃……静流姐,该不会这里就是照例的……?」
我小心翼翼地提出询问。
「是呀,『掩饰』出现的地方一定就是这里吧。」
静流姐点了点头如此回答。
4.
那篇报导仅以不起眼的篇幅刊登在报纸的一角。
『发生在嘉年华会的可疑命案,背后暗藏麻药交易的玄机。』
接在那个标题之后的报导也只有短短数行而已。内容有如散文般,仅记述了某间旅馆的员工是共犯之一,其余同伙也陆续遭到检举等等。至于不论是这起事件在部分族群中被散播成可疑的谣传、亦或有复数以上互相矛盾的证词一事全都没有提到。仿佛在说明只要传达常识上的『解决』即可,之后无须交代衍生出来的枝节部分。
「…………」
一名阅读该则报导的男子脸色相当难看。
地点是电视摄影棚的休息室。在他周遭有一群不论是化妆或穿着打扮都十分夸张的男于,以及一整排的吉他与贝斯等乐器。现在是音乐节目的录像前的空档时段。
男子为了方便化妆而将头发盘起,可是目前仍旧素着一张脸,什么化妆品也没涂。他就以那张不上不下的脸看着报纸——神色怅然。
「怎么了,KANI桑。」
一旁的乐团成员开口跟男子攀谈。那个成员正面对着镜子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
「不——没什么事。」
男子敷衍地回答对方。
「你还在介意那个嘉年华会的事吗?那已经没有关系了吧。KANI桑就是太过在意许多事情了啦。」
那名乐团成员一脸担心的说道。
「唉,是已经没有关系了没错,可是……」
男子抛开那份完全没写到自己想知道的内容的报纸。
「你后悔参加嘉年华会吗?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更何况还是出道前吧。」
乐团成员以讶异的口吻说着,男子听到后耸了耸肩。
「跟后悔的心情有点不太一样就是了——对了,阿繁,你——有思考过为什么要特地在众人面前表演这回事吗?」
乐团成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而表情紧绷。
「——啥?」
随即一脸疑惑地转头面向男子。不过,臭着一张脸的男子并没有回应尽…
「……真是的,麻烦死了——」
他只是愤恨似的低声发出了这句埋怨而已。
「实际上,要在狭小的帐篷里维持毛巾外形不受破坏的状态抽离身子,又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任务吧?」
静流姐开口说道。
「就是说呀,毕竟医护人员就在正后方而已。」
我也点头附和。
「换句话说,这表示大前题一直都搞错了。问题本身就形同一道陷阱。」
静流姐拎起自己坐卧的床上的床单,让它稍微鼓起来。
「要像这样光靠布料本身维持形状并非办不到的事。如果是质地坚硬的布料就更容易了。」
「所以说,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躺在毛巾底下?只是纯粹把毛巾铺放成那种形状而已吗?」
我不禁傻眼了。这手法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那名医护人员自己也表示因为有工作要忙,因此并没有仔细去观察那个人睡觉时的模样,要动这个手脚难度应该不高吧。」
静流姐像是理清了疑惑似的说道,不过这个假设还是有可疑的地方。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不预先练习过,或者说确认那个毛巾的坚硬程度、还有该怎么弄看起来才会像是有人睡在里面的话,应该会失败吧——不是那么简单就能顺利完成的。」
「嗯,或许正如你所说的。」
静流姐又简单地点点头。我继续这么表示:
「如此一来,这个假设也有不合理之处啰?」
我所提出的假设每个都有破绽。
但是静流姐却摇了摇头。
「总之,除了这个方法之外也别无其它可能了,只能先就这个假设来推测。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以这样的手法将毛巾铺成人形的那个人消失到哪里去了?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