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荒唐的事情跟无论如何都得湮灭的事情两者似乎是同时存在的。」
她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
「接下来纯属推测,所以我不能保证什么——那个人的死因是药物中毒的可能性很高对不对?」
「对、对啊——听说是这样没错。」
「不只如此,他家境富裕,宣称自己想当个音乐人,明明没有工作却又过着优渥的生活,还同时和众多女性交往对吧。」
「嗯、嗯。」
「简单来说,其实就是让人难以尊敬的那类型人物呢。他或许的确有仇家也说不定,不过我想原因很可能是出在他自己身上吧——」
「…………」
一谈到这方面的话题,我果然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心情不要变得低落。
没错,又来了——我逐渐搞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死因是药物中毒对吧?」
静流姐又重提了一次,我以点头代替回应。
「大概是……他自己拿到毒品,然后因为得意忘形以致打了太多的剂量吧——所以当时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人才会——」
四处去掩饰真相了——如此一来,道理便一致到让人觉得烦闷的程度。至于当时跟他在一起的,当然是那些『阿谀谄媚』的女性友人了。她们刻意扮成死者的模样在各处让人看见,制造了『在其它地方死亡』的『不在场证明』,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由于涉及的人数不只一、二人,而且事先没有商量好,因此才会犯下同时在不同地点出现的失误。
这是千真万确的『掩饰』。不但手法粗劣,也完全没有达到收拾残局的效果。
「还真的是——非常肤浅呢——」
我不禁感慨的喃喃自语着。
「可是为什么选在嘉年华会呢……会不会是他本人从以前就跟旁人吹嘘自己要参加那个活动?」
「大概是吧。这么说或许有些残忍,不过我想犯人们其实并没有真的多喜欢他,所以才不希望他死在自己身边,事情就是这么单纯。」
静流姐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所以呀,犯人们或许早已将自己和死者生前曾有联系的证据给湮灭掉也说不定呢。」
「啊啊,说的也是——好比说将留有通讯记录的手机丢掉等等——这么一来,那些犯人之不是就不会遭到逮捕了?」
感觉上这似乎也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滔天大罪,或许就这样放那些人一马也没关系——可是我总觉得有种厌恶的感觉。
静流姐缓缓的摇头否定。
「不,那可不行。不能任由那些人逍遥法外——非逮捕不可的理由也是可以推测出来的。」
「咦?怎么说?」
「为什么他必须在那些女人面前施打毒品呢?而且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只要去思考这个问题,就无法让那些人继续逍遥法外了。」
「在大家面前施打毒品的必要……」
我精神恍惚地在脑海里反刍着这句话,接着灵机一动叫出声来。
「……也、也就是说,他是俗称的——『药头』?」
静流姐点头回应我的推测。
「我想他应该是采购了毒品并卖给那些女人——然后再要求她们拿去卖给其它人吧。为了证明没什么危险性,索性施打在自己身上给她们看,没想到却——突然暴毙了。」
她耸耸肩,心平气和地说道。
「——的、的确……」
我开始陷入混乱。
「的确开始有一种不能放任那些人逍遥法外的威觉了呢——毒品交易,还有扩大贩毒——可是现在该怎么办?那些犯人早就已经躲起来了吧?」
静流姐笑盈盈的告诉不知所措的我:
「哎唷——那个答案小夜刚刚就已经很完整地推理出来了不是吗?」
「啥?你说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完全无法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你说那必须事先练习,这可是非常明确的一语道破呢。」
听到静流姐直接了当地说出那句话,我先是楞了一下子,接着才领悟到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说那个毛巾?」
事到如今,以毛巾铺成人形之后再成功溜出帐篷的事已经不是什么谜了。
因为只要卸掉脸上的妆,脱掉上衣夹在腋下改变形象,再混在其它客人当中一起离开帐篷就可以了。没错,一直面朝前方的医护人员应该有目睹到那个人从狭小的帐篷出口离开的样子才对。
不过,医护人员并未认出素着一张脸的家伙就是他以为还在后头睡觉的男子。
「没错,迅速将毛巾铺成人形需要事前的练习。这表示对方身处的环境中能接触到毛巾的机会很多,而且那个毛巾是某家旅馆的物品。不仅如此,还外借给那场嘉年华会的急救站——会有多少人事前就完全掌握到这一类事情呢?而当中可能跟死者在生前就有所接触的人又会是——」
静流姐列举出各项条件。但我不需要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