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神色。
「那只是单纯的失败吧。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可能吗?」
被誉为一流高手的某魔术师如此划清关系。
「但是,他成功地消失不见了不是吗?」
「只是消失有什么好人惊小怪的。再怎么不济,他好歹也是一名魔术师吧?可是我不觉得他有掌握好那个现象。恐怕是在某个地方发生偶发性的状况,进而招致了现在那样的结果吧。就魔术师的立场而言,可以说是令人可耻的结果了。」
「您的意思是说,尽管为人带来惊奇的效果,但那并非是意志掌控下的产物吗?」
「正是如此。」
「不过,社会大众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呢——」
「那是因为他还没现身,暧昧不清的事物总会在人的心里留下印象嘛,我看只要他一现身,大家就会感到幻灭了吧。」
「啊啊——原来是这样子啊,意思是这算不上是一场秀吗?」
「这一类的消失魔术是讲求时间点的。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现身呢?这一点只要稍微拿捏不当,就无法得到观众的喝彩,他在这方面的处理也失败了。」
「您也不清楚他这套魔术的戏法吗?」
「如果叫我重现一模一样的魔术,那是难不倒我的啊——魔术有成千上万套不相同的表现手法。他是将哪些手法怎么组合搭配而成的不仅离不开我的猜测范围,也没什么好告诉你们的。因为他都失败了嘛,没办法做为怎么成功表现的参考吧?」
他不厌其烦地再三强调失败两个字。
「请问您对他有什么感觉呢?」
「什么意思?」
「再怎么说,他现在已经成了最受人瞩目的魔术师了——尽管生死末卜。但他饱受所有人的关注还独占了话题。您对这样的他没有感到一丝类似嫉妒的感觉吗?」
这个失礼的问题令被誉为一流魔术师的他放声失笑。
「嫉妒吗——毕竟魔术师也是卖人气的,对展现了高超技术的同行不会觉得嫉妒这种话我是不会昧着良心讲啦。不过这一次的情况,以魔术师而言,只有凄惨两个字可以形容吧。」
这番话不仅带有讽刺的味道,甚至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我们又不是宗教家——就算引发真正的奇迹也没有用啦。表演看起来逼真的内容,并提供人们小小的惊奇藉以散播欢乐,才是我们的快乐与目的。」
……看着电视里魔术师针对事件发表这样的意见。
「——啊。」
我不经意地发出声音。
「啊、啊啊——啊啊!」
接着情不自禁一个人在房间里大叫着并站起身子。
「我懂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虽然关于这起事件的谜,静流姐并没有交代得很清楚,可是在听了现在这个人所说的话之后,她那一句句听起来好似线索的话语感觉全部都串连起来了。
我试着重新在脑海里检视影片所拍摄的事件当时的经过。
魔术师登场。
他朝着观众与镜头挥手。
然后走上放置了箱子的地毯上,爬进箱子里——被吊上去——
「…………」
当然,我完全不懂那个戏法。因为在魔术方面我是个大外行。
然而,那个不懂的地方其实也就是问题的答案——我忽然注意到了这件事。
静流姐曾经说过——
『为什么有必要刻意使用本人的血?』
而且,那个目的超越了一般的常识范围——但是……
(但是,对了——既然目的是那么一回事的话——)
我感到头晕脑胀,接着整个人倒在床上。
「…………」
果然——我感觉自己一点都不适合这种事件,静流姐应该也是从打从一开始就看穿了这次的事件才对,但她依旧泰然白若,显得非常镇定,我是绝不可能像她一样的。无论如何就是会受到动摇。
(问题是——该怎么办……)
我不禁困惑了。这起事件该解决吗?还是说放着别去插手也不会有问题呢?
不,事件迟早会解决——应该说『被发现』,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没错……因为就如静流姐所说的,任谁也没本领能不留痕迹地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对、对了——报纸大概已经有刊登了,不会有错的……,)
我立刻一篇接着一篇翻阅最近的报纸。没花多少时间,我就成功找到了自己要的那篇报导——
4.
在事件发生的大楼前,今天仍然聚集了许多民众。
沸沸扬扬地等着看热闹的民众,始终对问题的魔术师会不会随时从某处冒出来抱有热烈的期待。
由于现场原先便是作为玄关大厅之用,若是禁止通行的话大厦就无法运作,因此仅有放下箱子的地点附近以绳子围起来,并且派了两名警卫负责在那里站岗。
「…………」
有一名看似高中生的少女站在离那个地点一段距离的位置。她露出一副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