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魔术师本人莫属。该做到哪个程度就好——他不可能没计算到这种问题的。」
「原来如此——说得也是。」
我是不太清楚那个叫做Mirage的外国人是个怎么样的魔术师,不过他在魔术界不是小有名气和声望的人吗?那样子的人就算不用刻意在众人面前制造骚动,应该也有实力展现一手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魔术吧。
「这件事啊,一定有逆转正在发生。恰似倒吊男这个名号,在某个地方有事物——逻辑正一百八十度翻转过来了。」
静流姐接着语出惊人地表示。
「一百八十度翻转?什么东西?」
塔罗牌的『倒吊男』的图像就如静流姐所形容的,是头脚被绑住然后倒过来吊着,可是那又有什么关联?
「大概从事情最初的前提就开始逆转了吧。」
她的口气一如以往,没有任何犹豫。
「那个,请问一下——静流姐,妳该不会已经知道那个魔术师怎么了吧……?」
我语带迟疑地开口询问。怎么想都只有这个可能性而已。
「我并没有完全知道得很清楚,不过,我想我的看法跟一般大众有所出入吧。」
静流姐以些迂回的方式回答,我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也、也就是说——他当真被杀了——?」
「嗯——我想还活着的可能性很低吧。」
她果断地表示。接着,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
「我看讨论还是就此打住吧?小夜不是不怎么喜欢这种话题吗?」
「没有啦——哎唷……」
反正每次也都在奉陪静流姐。事到如今才在对那些感觉不舒服的事件表示退缩也于事无补不是吗?我的心情似乎全写在脸上的样子,只见静流姐轻声笑了出来。
「小夜人真的好好喔。」
「讨厌——不要再闹我了啦,重点是妳怎么会认为那个魔术师已经死掉了呢?」
「至少,很难想象被释放出足以致死的血量还能活着吧,而且新鲜的血难以保存。」
这一点就连我也知道。所以捐血车才会每天四处奔波,呼吁大家踊跃捐血。
「可是,血量作假之类的灌水方法不是有很多吗?」
「好比说掺杂猪血?」
静流姐开玩笑地说道。那好像是某部电影的桥段。
「那用化学分析马上就会露出马脚来了啦。」
再者,血液分析是直到隔天才进行的,而且是从残留在现场的些微痕迹采样。只要那部分的血液是货真价实的即可,并不需要全部都是本人的血液。要误导应该很简单吧。
这时候——
「难道有什么不方便揭穿的原因吗?」
静流姐反问了我一个问题。
「咦?」
我被突如其来地这么一问,不禁呆掉了。
「如果这只是一场魔术秀而不是犯罪,那么快点知道血液是假的不是比较好吗?快点揭穿就用不着烦劳警方出马了。从回避了这个动作这一点看来,这是些许异常的事态并没有疑问吧?」
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要使用本人的血,抑或是让人这么误以为呢?
「嗯……」
我一如以往,脑袋又开始陷入了混乱。究竟明白这是一场诡计好,还是做为谜团好?假设有犯人存在,目的又是什么?如果这是意外,会是什么样的过失?我完全摸不着头绪,只感觉很多地方都不合逻辑。
「——唉,整件事都莫名其妙。我觉得这一切根本只是想让人感到混乱而已嘛。」
我忍不住抱怨了起来。然而,静流姐在听了我这番没意义的抱怨后——
「是啊。这一定就是目的没有错。」
——却说出了奇妙的意见。
「咦?」
「莫名其妙,不合逻辑——恐怕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让事情变成这样。
她那沉稳的声音在白色的病房里肃穆地响起。
3.
不只是警方,所有人首先怀疑的目标不用说——当然是把箱子吊上去的锁链。毕竟,会有『流出来的血液是沿着锁链渗出来的』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
只是,锁链上除了当初预定的引爆用的导火线之外并没有装设其它东西,因此也未能发现运输液体用的管子之类的物品。
「放下箱子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对于这个最为重要的疑问却没人有明确的答案。
将底部开洞的箱子放下来、还有把内侧翻到外头的时候,这一切的经过全被摄影机给拍了下来,感觉好像没有任何异常。然而这也是最为异常的事情了。这其中必有可疑的地方。可是箱子里真的什么东西也没有,所以这种情况必然足有人在箱子的内侧一边用手臂撑着以免摔落,一边躲起来,或者其实底部有夹板之类的。
但不管再怎么慎重地调查箱子,依旧一无所获。
其它魔术师也屡屡被问及对于这起事件有何感想的问题,但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保留的态度、不予置评,并且一概面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