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尊,被称为安静的逐客令,人类退避的本家的病院坂迷路一样。
说到一样。
这么说来本家的迷路小姐似乎喜欢扮侦探的推理游戏——那么,我又如何呢?
不管怎么说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我还没有决定自己所处的位置还有心情,不过,如果我的本质和本尊的她一样的话——这个条件说不定很香甜。
会不会被怀疑姑且不论,第一发现者的话就可以一直(若无其事地)呆在某种程度的中枢附近,那样的话即使我以个人寻找杀人事件的犯人,也应该不是什么特别不自然的事情。
我肚子里这么盘算着,突然被串中老师瞥了一眼。嗯。被发现了吗。
不,恐怕串中老师是敏感的嗅到我内在的这种嗜好,才故意把我卷入这个事件里的也说不定——是卷来这个事件里也说不定。我这样觉得。
话虽如此,但这是误会。
误会着。
盲信着。
然后——自大了。【注5】
并不只限于串中老师,任何人臆测别人干了什么事,都是超出了幻想只是妄想而已。
我对这件事。
清楚得——可以说讨厌。
清楚得——觉得讨厌。
因为,即便我想解开这个杀人事件的谜题,这种心情也是从和木木老师遭遇的悲剧毫无关系的地方诞生的。
2
那之后的事务性手续即使详细记录下来也不能当做娱乐,所以就简单地、扼要地说说吧。
首先,照串中老师所说(或是『照串中老师所想』),我向校长报告了事态——也就是报告了在第二体育馆木木老师被摆成凄惨的样子(至少没有报告成『摆成滑稽的样子』。这点顾虑我还是有的)挂在那里的事态。
当然这里需要许多借口。
不能照直说。
虽说是全职,但作为临时教师到访毫无关系的第二体育馆,还发现了尸体,这中事情不管怎样都不得不解释——这是比串中老师在第二体育馆做什么还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应该不可思议。
因为只是个谎言。
连像回事的渣滓也没有。
不过关于这一点,串中老师帮我想了像回事的借口。即——
「木木老师平时在这个时间都是呆在职员室里的,可是今天没有看见,于是有些担心就出去寻找,结果迷了路转到不熟悉的第二体育馆前,不知怎的向小窗里看了一眼,结果就发现木木老师了。」
——这样。
以和实在的人物有点关系的我来说,即不知道木木老师『平时在这个时间都呆在职员室里的』,不管搭错了哪根筋也不会『有些担心』更不会『出去寻找』。不过因为是临时教师,所以『迷了路』也好『不熟悉』也好,最后『转到了』也好,倒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会不会『不知怎的向小窗里看了一眼』比较微妙,不过这种程度的事情作为找人过程中的行动倾向,还是比较自然的吧。
第二体育馆的门基本上都是不锁的,那之后进入馆内也没有不自然。
要把被串中老师叫出来这个纯粹的必然用言语巧妙地替换为纯粹的偶然实在饶舌——顺带一说串中老师忘记让我把手机短信删除了。本来那个文本看起来就像是暗号,即便留下记录似乎也没问题,不过小心总不会太过。
总觉得想法有点儿犯罪者的感觉。
总之先这样吧。
话虽如此,这种口若悬河的辩解,串中老师没费多少功夫就想了出来,那串中老师也是通过,虽然不能说完全一样,总之相似的过程发现木木老师的尸体的吧——我还没有傻到会这么想。
甚至觉得能提出这个点子反而是串中老师的理由不是这个的证据。
虽然是专断的话,说来除了偏见以外什么都不是,不过我就是那样确信——我的灵魂这样告诉我,虽然不过这样说太过唯心,反而可信度会下降。
不过就是这种感觉。
总之这么觉得就是了。
然后那之后。
该说这方面团结一致坚如磐石吗,一会儿的功夫——没等到午休,在第四节课的正中召开了紧急职员会议。课程除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取消的之外全部自习。因此学生们也察觉到了发生了某些事情了吧,不过反正也马上就会知道,在这方面保持体面也没有意义,可以这样理解吧。
集合在会议室里的教师有十五名。
还有校长和两名副校长。
合计十八名。
这是包含我在内的数字——原本作为临时教师,也就是外人的我是否有出席这个会议的资格是很微妙的事情(千载女子学园在这方面比较严格,是有传统和规矩的私立高中),不过仅限这回,我的立场成了『第一发现者』这么个东西,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会议迅速的进行。
快速得可怕。
通常——或是说一般的会议都是指无成果的争吵,不过有切实的时间限制的场合不在那之列。
要是拖延联络官方机构的事情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