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话,那才真是关系到学园的名誉的事情——横看竖看都是明显的古怪尸体,不可能不通报。
让人觉得通报之前花费了奇怪的时间——若是被这么怀疑就难办了。
成了大众传媒的饵食
就是这么回事。
我考虑着「『名誉』和『名言』写起来真像啊」这种事情的时候,其他人也在思考着各种事情。
嘛,出席这个会议的人全部都是教师,也就是所谓的大人。虽然当然是有哀悼木木老师之死的心情(不用说我没有把串中老师包含在这个集合里),不过必须要把它抑制在心中,从学校出发对今后该采取怎样的对策统一意见。
该保护的东西有两个。
学校的名誉,还有孩子们的生活。
有点意外的是这种情形下被重视的是后者——千载女子学园里有不少比较好的孩子就读,而这同时,也和保护前者联系在一起。
但是并没有具体的方案。
学校地盘内发现了古怪尸体是不可动摇也无可隐瞒的事实,说到针对这件事应当采取的对策——其数目从一开始就被限制了。
那些被限制的对策,在这种场合下也未必能称得上是最佳。
不论怎样都无法无伤结束。
只是选择重伤还是轻伤而已,在这个意义下,这个紧急职员会议也,确实是有会议样子的无成果的争吵也说不定。
然后。
有个人登高一呼切断了这个无成果的争吵——这一般都是该由管理层的人发出的声音,不过这个时候登高的既不是管理层也不是别的什么,只是一位教师的串中老师。
「那么就这样做吧。」
他说。
站起来,挺胸抬头。
「既然毫无疑问的由于某种事故木木老师去世了——还是尽快联系警察吧。然后应付那边就拜托校长和副校长,另一方面,应该马上进行对学生们的说明。必须在午休时间召开说明会呢。嘛,这是站在生活指导的立场上提出的意见——关心学生们的心灵比什么都重要啊。木木老师是受到孩子们仰慕的优秀教师,伤心的孩子们一定不少吧——这方面的跟进请一定交给我。虽然是沉重的责任,不过这是我的工作。具体的计划会和保健教师驿野老师商量——赶紧,今天下午的课程全部终止,让学生们在说明会之后早早回家吧。今天不应该让学生们和警察的人接触——虽然总有一天免不了要进行某些询问,不过那应该在心中的准备,或是觉悟做好之后再说。那么,说到明天开始的课程要怎么安排,我认为以现在来看照常进行时最佳方案。白白听课的话反而会扩大学生们的动摇——这是诸位老师不愿看到的吧。最重要的是木木老师不愿看到那种事情。三年级学生也要准备考试——所谓保持不变的日常才正是治疗心伤的最好方法。如果这个方案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再重新推敲对策如何?」
如何?已经无话可说了。
这才是口若悬河。
即使骗过了其他的『诸位老师』的耳朵也骗不过我的耳朵——后半中,串中老师只是随便说说,对自己说的意见根本无所谓。台词这么长,单纯只是为了藏木于林而已。
串中老师在这里强调的是——不。
没有强调,若无其事的灌输进大家意识里的是——木木老师的死不是杀人而是事故这个前提。
在第二体育馆里坚持着杀人啦犯人啦的那个舌头,亏得能说出这种佯装不知的话来啊。我惊呆了,真的是张口结舌。
把这当成事故吧——不对。
这就是事故,这样灌输。
打心眼里那样想的话比起不是那样的时候,自然,应付外部时的态度会改变——不是为了保护学园的名誉那样做,而是真的那样想才做,自然表层的情况也会不同。
虽然是和听从良心跟听从良知之间的差距差不多的东西,但不管怎么说,从在第二体育馆的说辞来看明明不觉得他有多么了解木木老师,但仰慕啦优秀啦什么的,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木木老师不愿看到,说这些随便的话全都是为了那个。
巧妙的心理诱导,不是那种程度的事情。
在专家看来是非常幼稚的引导。
不过在日常生活中没什么人感使用心理诱导——因为这在人际关系中是禁忌。这是欺诈师的手法,不是正直之人的做法。虽说欺骗需要的不是技术而是胆量,但从这一点来说,串中老师绝对是个赌徒。
这又是一个串中老师不把对手——虽然这个情形下也包括校长和副校长——看做同等地位的人的证据。
虽然是看高还是看低,依然无法确定。
嘛,排除掉灌输这一点,串中老师大体上都是正确的,没有反驳的余地——不,当然有时间的话应该更深入的讨论一下吧,不过实在没有那个时间。
看来串中老师把这一点也计算在内,故意长篇大论——不,胡思乱想到这个地步应该是我太多疑了吧。
我看来是把恶意骗意作为前提来解读串中老师的行动的——多半这种看法并没有错吧,不过总觉得这次有点做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