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必须在这里将事情说个明白。
“首先请容我道歉,虽然我之前说过不会有事,所以要继续待在您身边,但现在却变成这种局面。”
“吉香……?难道说,你又碰上了什么危险!?”
真琴甩开手,抓住吉朗肩膀大力摇晃。吉朗对这么激烈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摇摇头说:
“没什么……!没事……真的没事。”
“那你刚刚跟东金说的又是为什么η钥匙是做什么用的?”
“我和千寻、春生被关了起来,只有我从窗户逃出来——”
“从窗户!?二楼的!?”
真琴大大叹了口气,双手从吉香肩上滑落。
“……果然,不该让你留在这儿的。”
“不是的!请不要这么想!”
“可是——”
“现在这段时间应该是您给我的,请您冷静下来,尽量冷静下来,仔细听我把话说完。”
凝视着真琴的吉朗语重心长地说道,并引着真琴到第一级石阶上坐了下来,这些话可没短到适合站着听完。
深呼吸之后,吉朗将刚从书房外听到的话,尽可能忠实地转述给真琴知道。
他将贵子与由纪乃之间的地位关系,以最正确的措辞,尽量不客观地向真琴做了一段浅显易懂的说明。
打算静静把话听完而不发一语的真琴,很快的也因为惊人的事实说不出话来,脸色发青。就像吉朗当时亲耳听见这番话时一样,真琴也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眼神彷徨无助。
不、感受绝不会一样。身为前代当家的麻琴双亲化身和吉朗并没见过面,这样遥远的关系与亲生父母相比,感受当然不会一样。
所以希望能稍微——事实上是尽可能地,在真琴得以平复之前让他一个人慢慢沉淀,但时间所剩无几,吉朗稍待片刻后便继续说下去。
“我……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不过您双亲的事却非同小可。您真的能跟弑亲仇人结婚吗?”
“……这婚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取消的。”
“这我懂!只是这场婚礼绝对不能举行,不是吗?”
“可是……不、就算你说得没错……”
“真琴少爷!”
双亲死亡的真相,让真琴内心可悲地动摇起来。要现在的他下如此重大的决断似乎有些残酷,但不在此刻做出决定的话,在真琴长远的未来里就必须伴随着后悔而活。
(不对……不只是这样。)
为真琴着想的心情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在吉朗心中,对麻琴的思念却更加强烈。
绝不愿让杀人犯和真琴结婚。
绝不愿让那个男人夺走麻琴。
要让贵子、贵史从此远离真琴——麻琴身边。
(对不起,吉香。我……果然还是不能完全变成你。)
身为自己主人的真琴固然重要,但此刻让吉朗最放在心上的,依然是遥不可及的麻琴。
就连像这样把麻琴带走远离贵史,也办不到。
与贵子的婚礼目前已进入倒数阶段,麻琴背后那双贵史的魔掌也不断逼近。
吉朗望着眼前辽阔的城镇,接着低头看看脚下的石阶。
好想跟麻琴见面,想亲眼看见她平安的样子。
“要是取消婚礼……公司就会……”
从真琴几近力竭地挤出这几个字。他内心到底有多煎熬,只要是人都听得出来。
只不过,吉朗已经压抑不住内心激昂至顶的情绪。
“什么嘛……你为什么还不懂啊!”
“吉、香……?”
“你其实也不想和那个女人结婚不是吗!?她是个杀人犯耶!这种为了结婚而不惜杀害他人的女人到底哪一点好?为了公司?为了佐仓家?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为了财物而蒙蔽自己的心呢!?”
真琴总是严肃地责骂女仆的主人姿态已荡然无存,哑然地看着吉朗。突然被吉香以男性口吻一斥,会错愕也是无可厚非。
(那又怎样!)
事到如今,装成乖女仆并无法确切表达自己的心意,而且吉朗此刻也没那种空间时间。
“要是让你结了婚事情就大条了啦!在那边,另一个和这里相连但相异的世界里,有个人正在受苦,要是你和那个女的结婚,小麻的人生就可能会被那边的千人斩混蛋毁掉,可是我却只能待在这里,完全帮不上小麻的忙……!!”
“……骗、人……”
“我才没骗人!这都是真的。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我并不是吉香……啊啊,虽然我不会解释,但我不是你所认识的吉香。我有一个长得跟你很像的超可爱青梅竹马,她现在一定很痛苦。而且贵史,那个像贵子的男人一定还死缠着她不放。”
话已说尽的吉朗闭上了嘴,像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还说得这么支离破碎,对方大概完全听不懂吧。反正都是要解释清楚的事,自己应该冷静地按部就班好好说明,否则任谁都会当作是在扯谎。
“那个……这个,对不起,我再仔细说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