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才会待在这里。
吉朗连敲门都省了,直接将手搭上门。果然不出所料,为了等吉朗到来,门并未上锁。吉朗快速溜进寝室并轻声把门关好锁上,独自坐在房间深处的真琴见状立刻站了起来。
“你到底在——”
“不要出声!无论如何,拜托您现在不要出声!”
吉朗压低音量,食指立在嘴唇前。平时绝不允许如此放肆的真琴,也察觉到吉朗神色有异,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而吉朗也点头回应,并深呼吸两回,但此时身后的门把却频频震动发出声响。
“真琴少爷?”
贵子的声音让吉朗不禁昨舌。
“真琴少爷,我有话想跟您说,请问您方便吗?”
只有她一个人回来吗?总之,要是被她发现吉朗的存在便万事休矣。应该被关在二楼的吉朗如果出现在书房正对面的房间里,那么无论是多么迟钝的脑袋,应该都不难联想到窃听贼的真面目究竟是何许人也。
吉朗看着真琴,并不断地将头左右摆动。不料真琴却贴近门口,推开吉朗的肩膀。
“真琴少爷……!?”
吉朗的唇语被食指封住,吉朗只好半信半疑地离开门旁,靠到窗边去。
“有什么事吗,贵子小姐?”
“您不开门吗?请让我进去。”
“……我是无所谓,只是真的没关系吗?”
“……什么?”
“婚礼开始前和新郎见面不吉利,这是你自己说的哦,贵子小姐。”
“那是……”
“反正时间还多得是,请你婚礼结束后再来吧。”
真琴坚定的口吻让贵子无法多作反驳,在留下一句“我了解了”之后便转身离开。
一听脚步声确实远去,吉朗才松了口气。真琴的机智多少争取了一点时间。
然而真琴却板起脸来逼近吉朗。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琴、少爷……”
吉朗被强烈的目光注视着而一时语塞,究竟该从哪儿说起好呢?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而你却没来作准备,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
“那个……”
“立刻为我换装,快赶不上婚礼了。”
吉朗连忙看向房里的时钟,从逃离那房间算起,时间已流逝不少。在贵子的手下到达之前,已经没什么机会能够犹豫了。
必须将实情向真琴全盘托出,然而吉朗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
“——贵子小姐那边的准备有所延误,婚礼也会跟着延后。所以,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吉香……?”
“拜托您,只要给我一点点时间就行了。”
吉朗凝视着真琴的眼眸,不解地盯着吉朗的真琴终于慢慢闭上眼睛,轻叹了口气。
“……好吧。”
“那么,请跟我来。”
“要到哪去……?”
“请别急,先到能说话的地方。”
吉朗牵起真琴的手,一步步走向通往观景台的窗户。真琴不免感到错愕,但仍然任由吉朗带领,毫不抵抗地跟着。
真琴的卧房在宅邸的东侧。从观景台走到庭院,左手边有条通往正门的小路,右手边则是称作东门的后门。
将真琴的手握在掌心的吉朗,因一声叫唤而停下了脚步。
“两位要上哪儿去?”
“东金先生……!”
“吉香,你要把少爷带去哪儿呢?”
东金疑惑地看着吉朗与真琴。吉朗看到他手中那一大串钥匙,心里不禁高声欢呼。
“那个,是主钥没错吧?”
“咦?这的确是主钥没错……”
“请您立刻赶往西边三楼的黄金房间!”
“黄金……贵子小姐的准备室吗?”
状况外的东金频频眨眼。尽管是语气一向沉稳得令人安心的东金,一急起来也几乎结巴。
“是那间没错……呃——这个,其实是这样的!贵子小姐不小心把钥匙掉进浴缸里,现在开不了门在发脾气呢。”
“那可不得了!抱歉啊,我把主钥带出来了。”
“没关系的,请快去开门吧。”
吉朗挥别东金奔向二楼的背影,却感到身边有一道冰冷的视线。
“那摆明在说谎的理由,你也会好好跟我解释清楚吧?”
“……那当然。”
吉朗抓紧真琴的手,深深地点了个头。
从那天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造访此地。
佐仓家府邸旁的祠堂,和吉朗小时候时常玩耍的神社祠堂十分相似,只在细部上有些不同。然而,从祠堂前延伸下去的石阶,既是那天吉朗摔落的石阶,也是以吉香之姿被人发现的石阶。
从石阶上放眼望去所见的街景,果然与吉朗的记忆大相迳庭,能强烈地感受到这里的确是异世界。
在掌心下鼓动的手,也属于真琴,而非麻琴。
“然后呢……?”
真琴的声音让吉朗回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