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感动或兴奋
,而是因为纯粹的畏惧。
不然就是——
「我在那时产生动摇……」
这时候,玛雅在不自然的地方中断话语,她是在打算说出动摇理由时犹豫,最后放弃……我正巧也有这种感觉。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那会是个就算她不说,我也能够明白的理由。
「对你也没能做出任何建议。」
「就算提出建议,我想也没用吧。」
我在这时做出回应。
如果她当时能随便给我几句话——这样的假设我不知想过了多少次。
当然也有最现实的方式,就是以银牌为目标;这大概是唯一有效的建议吧。
但是,在我为了击败莉雅而持续承受艰苦训练,并在短曲创下了个人最新纪录的情况下,等到长曲正式上场前——
若玛雅要我放弃,我真的能够坦然接受吗?
将本赛季的一切、还有自己自愿背负的一切,在接下来要正式上场时将其抛弃,那种事我真的能够办到吗?不,就算我真的能够办到,那是能被允许的事吗?我不正是将自己置于一个不被容许的立场吗?
没错,我没有后悔的余地。
在那之后,我反复想过好几次,但是最后总是得到相同的结论,全部会指向同样的结果。若是奥运之前的我,只要我是樱野鹤纱——
「因为我当时非赢不可……」
必然,也就是命运,我走到这个地步的过程没有其他可能,因此就算后悔也没有用。
整个状况就像玛雅所说,我只是输给了莉雅,我从正面向她挑战,结果被击败了。
「玛雅……」
我稍微调整床上的姿势,并重新盘腿。
「莉雅应该也输过吧?」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帮助,我只是想转换一下心情,因为就算我再怎么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必然,我感到难受的事实也不会改变。
「有,那是在她刚开始滑冰没多久的时候。」
「……听起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听到这个我心里有数,也就是代表一般人都明白的苔案,我发出了最微弱的讽刺。
「她在让未满10岁的孩子们参加、由数个滑冰团体共同举办的公开赛当中,首次参赛便获得了第三名,况且当时她还不是很清楚规则;顺带一提,她在半年后的相同赛事中,拿到了第二名。」
意思是她就算不懂规则,也不会拿到第十三名就是了。
「那孩子让其他人在自己之上的经验,就只有那两次,」
「那时她几岁了?」
「5岁。」
莉雅应该也输过吧——这真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至少不能拿来跟现在的我比较,除了第一名之外,全算落败……除非使用那种极端论中的极端,否则莉雅输掉比赛的经验,终究是无法拿来和我的失败相提并论的。
「那么,她当时有很懊恼吗?」
「其实她高兴得不得了,因为身处在一群8、9岁的大姊姊当中,自己一下子就站上颁奖台了。」
高兴得不得了的莉雅……这实在太难想像了。
「那孩子也不是从小个性就那样,更少在5、6岁的时候,她还是个会正常说话、活蹦乱跳的孩子,而且也有很多朋友。」
我对这个话题产生了些许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没过多久,我便想到了原因。
以前我曾稍微触及关于创造出莉雅特异人格的过程之话题;这个直到去年年底为止,都让我充满兴趣的考察题目,看来要在此时揭晓了。可能的话,我真希望自己能在陷入这种状况之前听玛雅谈这件事……
「后来没过多久,那孩子就变成一个无论参加任何赛事都会夺冠的选手,虽然如此,滑冰赛事其实没有常常举行。」
玛雅的姿势没有改变,她的手放在口袋里,脸及身体都面向窗外、
「差不多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那孩子身上渐渐开始出现变化。」
她只是平静地带入话题的核心。
「那孩子……深陷滑冰之中。」
——刹那间跨入新境界。
我已经得到了答案,因为一切谜底几乎都要揭晓。
「连灵魂一起沦陷了。」
我也明白到她为何会是没有人能与之对抗、遥不可及的存在。
「大概是她和一般孩子的感受不同吧,或者该说她透过在冰上滑行,可以让自己看见不同的世界……」
我所能够理解的,仅仅只有表层的道理。
「她进步的速度,通过的阶段,全部是异于常人的层次。虽然没过多久,那孩子就变成了声名大噪的天才少女,但仿佛随着她的名声逐渐增高,她开始压抑平时表露的感情……属于莉雅的感情觉醒了,这么说或许比较正确吧。」
这或许可以说是女帝莉雅最大的特征了。在冰上的丰富表情,和在冰外那如同人偶般的冰冷态度——正是如此强烈的落差。
「当她以特例升为青年组选手时,就对冰外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