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招摇了吗。”酸命人啧的咂了下嘴。在那之后马上,拉直垂布手法纯熟的将桌上的东西包起来,然后紧跟着以像蹬开椅子般的气势站了起来。而在我跟不上她那慌张的节奏时,酸命人果然还是嘴角微扯温柔的笑着看我。
“那么就此作别。请千万,珍视未来。”
遗留下这句话,说着撤退的,驾起包袱优美地离去了。
就因为她那样的携带方式,水晶球才会磨损的吧。
警卫员未理睬我,追向了占卜师。虽也有感到因此得救了,但仍未收住内心的动摇。难道是违法的冒牌占卜师嘛。看着能相信,对这么认为过的自己那看人的能力而感到羞耻。没,不对,违法不等于冒牌吧。
或许,虽是违法的,但却真的可能是占卜师。
看到我穿的制服就能猜想到我是从学校逃避出来的啊,还有我的态度啊。
虽然我也有觉得她只说了些看我一眼就能知道的话,可就算那样。
至少,我不认为我收获的东西全都是虚假的。
在我心中静静地诞生出来的,并不是无益的,以此战胜了一千日元的丧失感。
心跳安静地,等待着萌芽的那一刻。
第二天去学校,从早上开始还是在体育馆内藏着安静地叹了口气。
无爱好的我是空虚的,试着注意下的话就知道我从指尖到小腹都只被和岛村怎么怎么样啊,和岛村如何如何啊所填满。若是说那些都消失了的话,就会变成像现在这样子,只能是一个人漫无焦点的彷徨着蜷缩在这里。
现在是午休前的最后一节课,在体育馆一层似乎是一年生在上体育课听起来很热闹。走步声都传到了二层,地板似有轻微地颤动。
我囚困在那声音似飞向天花板般的错觉之中,呆呆地,上下移动脸。那是除无益以外什么都不算是了。
昨天萌芽出的东西尚未,成为决定性事物的纠缠着我。
然后试着活动下头,不经意间视线停在那个上。谁都没有使用的乒乓球台上,放着个平时都不会有的东西。就算是些微的变化也足以吸引到停滞住的我,我尽量注意不弄出动静的挪动腰部探出身去。仔细瞧了下乒乓球台上,放的是一本书。
夹着书签的文库本被放在了乒乓球台的一角上。那个是昨天那个女生看的书吧。若是落(la)下的话却放得蛮端正的,所以或许是有意放在这里的。这个地方我预约啦,或许是带了那样的含义放的。
毫无顾忌的拿起书,看封面。书皮虽被扯下去了但仍有标出书名和作者名。我不怎么看书所以不是很清楚,似乎是个叫橘川英次(1)写的书。
试着打开到书签那一页看了下。虽然一下翻到中间看是不太可能看的懂的,但在不知不觉中扫了眼后,很自然地视线被勾住,停在了那里。
那上面写了这样的一段话。
【要问我为何要不断地奔跑下去的话那肯定是因为恐惧。在我犹豫不前的时候,每天都在惶恐着自己的明天要是成了世界的昨天该怎么办。要是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的巨大变化,导致我一个人被留了下来的话,那不如由我自己跑到最前面去选择改变的道路。】
很抽象,不是很明白在表达什么。
可能是这个作品的主人公在以什么为目标吧,就读了这么点也是不能了解这本书在讲什么的。但是,一个人被留了下来,对这句描述我感到了某种似目眩般的感觉。反复读了几遍那里后放下书,直接坐下身去。
就像是在注视着自己那要抽离开般的不安的灵魂,我一直望着天花板上的照明灯。
说不定那没名气的作家写的那篇文章是,选择了非常恰当的表达去点燃在我心中萌生出的有具体感的焦躁。我,不是二年生。
走入同一个门,在同一个教室作息。
只有岛村是作为高中二年生运转着。
晃晃悠悠的。晃晃悠悠地摇摆着。自己的眼球咕噜咕噜窜动的这个感觉,是不安。
这样的时候也会,不经意地,想起岛村的模样,然后安定了。
安定了,但内心是摇摆不定的。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我是岛村吧。在判断事物基准的根部有岛村在。
想着岛村的事情,我接下来应该采取的行动是。
响起上午课结束的铃声。这之后是午休。
岛村周围聚集了人的时间。
岛村是在教室。
在教室吃午饭。
她是不会来这里的。
是、不可能、来这里的。肯定是不会来的。
察觉到时狠狠地掐住自己的两臂。
紧紧地闭上发傻微张开的嘴唇,对自己说抛弃那种想法吧
我要是在这闹变扭的话或许岛村有一天会过来的,你是想期待着这个的到来而无限地浪费时间下去嘛。那可就迟了喔,被莫名的什么激励道。
迟了。不经意间浮现出的这个词语,将我至今为止都钝化了的恐怖扯了出来。
真的就这样下去,与岛村的联系要是结束了的话。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