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行为,其本身也包含着诅咒的意味。打个比方,在选举教皇的教皇选举大会上,直到下一任教皇人选决定之前,候选人们都会被困(禁足)在西斯廷大教堂中。一想到红衣主教(枢机卿)中有许多体力不支的老人,这也是一种在冒着生命危险举行的选举。
所谓权威和传统,其本身就是束缚人的术式。
(──啊,那你说,该怎么办。)
(──由你来完成吧。)
兄长的话,让我的思考一瞬间僵住了。
“…………哈?”
一瞬间,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大声叫出来。喂喂,在这种场合,你在说什么呢,我的兄长。
(由你来完成,莱妮丝。)
兄长的念话再一次重复道。
(──你没在开玩笑吧,兄长?)
(当然没有。)
“怎么了?埃尔梅罗?”
橙子看起来一脸愉悦的样子,再次呼吁到。
可恶,就在刚才我们被强加了一个不得了的提案,想必你已经看透了吧。
“不,没什么。我在苦恼着该如何开口(开场)。”
我勉强着自己挺起胸膛,凝视前方。
当然,这是百分之百的虚张声势。虚张声势地在钢丝上行走这种事,我小时候就已经毕业了。(小时候就已经是十分熟悉了。)
兄长的念话又继续传来了。
(──我会将推理按顺序传达给你。你一边整理一边用自己的话说出来。)
(──搞什么啊,我的兄长?!)
我现在真想抱着头大声叫喊。如果不是现在这种,周围的人舔着舌头跃跃欲试的场合,恐怕我真的会这样做吧。
大体上,不可能全场的人都老老实实地听侦探进行推理。为了使推理结果对各自有利,应该会经常进行持续干涉。虽然哈特雷斯弟子的失踪事件与冠位决议有关,但冠位决议并不是追查犯人的场所。
也就是说,不能说全体成员,但是也要至少能持续勾起半数以上在场者的兴趣。
要根据兄长的推理来维持追逼犯人的逻辑构造。这就好像,要一边为了让地上的观众高兴而做着杂技飞行,一边把敌人的战斗机逼到最后进行击落。
我一边忍耐叹息着,一边回复到。
(──兄长,你那边赶上哈特雷斯了吗?)
(──我会尽快的。)
(──虽然我不想求你但还是求你了。就算我这边最大限度的把哈特雷斯的共犯逼了出来,但如果最关键的哈特雷斯那边无法赶上的话,这一切也毫无意义。)
将共犯逼出来的后果,有可能导致会议重开,甚至会陷入整个时钟塔都支援哈特雷斯的地步。归根到底,如果不能制止哈特雷斯,这一切都无从谈起了。
对我们来说,这个冠位决议是无法逃脱的『过程』,阻止哈特雷斯才是『目的』。
两度握紧又张开拳头后,我下定了决心。
“嗯,大概从这里说比较好吧。”
我尽可能慢的开头了。
一边用视线巡视着每一个人,一边继续说道。
“诸位,你们知道现代魔术科(诺利吉)的前学部长Dr.哈特雷斯吗?”
“…………很遗憾,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当我懂事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钟塔了。”
奥尔加玛丽微微皱起眉头。
其实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出现在这里。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奥尔加玛丽的表情是演技还是真实。
我根据兄长传来的念话,慎重的挑选词句。
“这几个月里,那个前学部长哈特雷斯的弟子一个接一个地失踪了。是的,当然艾席拉女士是知道的吧。你的其中一个同事——加尔固·伊斯莱德,在秘骸解剖局内遭到杀害。关于杀人现场,那边的化野菱理女士可以作证。”
菱理做出了肯定。
这位美丽女性的目的也不明确。据说与哈特雷斯同为诺利吉(Nowich)养子的她,是否会因为这份情谊而追随呢?
总之,我在全体人员尚在咀嚼刚才发言的时候,继续说了下去。
“我认为,其犯人就是Dr·哈特雷斯。”
“哎呀,那家伙.......”
发出抱怨的是那个老妇人伊诺莱。
“什么?”
“不,只是感觉有些意外。因为觉得他和他的弟子们很亲密。”
伊诺莱耸了耸肩追述起了往事。
这又是一个麻烦的证言。我几乎不知道十年前作为学部长的哈特雷斯。毕竟,当时的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成为埃尔梅罗的继任者。
“这么说来,你与以前的现代魔术科有过亲密的交往?”
麦克达内尔对另一个君主问到。
“卢弗雷乌斯你觉得呢?”
“……连君主都不是的学部长……花费时间有什么意义……”
老人的回答非常干脆。岂止是十年,从一百年前开始,那顽固的一面就从未变过。
当时的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