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结束第一次进攻吧。既然奥尔加玛丽和贵族主义的依附关系并不牢固,只要突破了这一点,就可以轻易地结束这次会议(赢得胜利)。
倒不如说,为了能够生存,在这里献媚才是更好的办法?
我窥视着坐在那边的卢弗雷乌斯的样子。
老人的手指如同枯木一般,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扶手。这可麻烦了。要是我背叛所属派系的话,他可能会当场爆发,无视会议的一切将我击杀。我可不相信麦克达内尔他们会拼上性命来守护我。
何况,如果麦克达内尔是哈特雷斯的共犯的话又会怎样呢?……
“议题果真如我听闻的那样,是灵墓阿尔比昂的再开发。。”
奥尔加玛丽抬起了头。
她大概是察觉到了危机感吧。即使是和我刚所想那样背叛卢弗雷乌斯同意再开发的计划,也不能从一开始就对麦克达内尔不理不睬。
特兰贝利奥微笑着说。
“当然了。可以了吗?艾席拉。”
“嗯,父亲。──不,君主?特兰贝利奥”
被催促的艾席拉将几张纸放在我们面前。虽说是来自秘骸解剖局的证人,但这种处理简直就像秘书一样。当然,这是为了展示他们就是这种关系吧。自她叫了父亲以后,又突然改口好像也是故意为之。
“君主伊诺莱·巴鲁叶雷塔,应您的要求我将提供灵墓阿尔比昂的详细资料。您准备好了吗?”
“啊,辛苦了。麦克达内尔。”
伊诺莱单手拿起资料,并闭上了一只眼睛。
然后,在我们读完资料前的这段时间里,麦克达内尔慢慢地看向了这边。注视着卢弗雷乌斯的时间稍长,注视着奥尔加玛丽和我的时间稍短。考虑到年龄差别,以这个时间差作为敬意的比重非常合适。可恶,连行为动作都是无可挑剔的。
“虽然这是现代的复印纸,但这的确是秘骸解剖局的风格,还请各位多多谅解。”
麦克达内尔说出了开场白。
“如资料所示,从阿尔比昂能开采的咒体最近趋于减少。如果要维持时钟塔的话,那么就应该在这里做出决断。这样下去的话,随着神秘的衰减,我们达成魔术师目的的可能性也会下降吧。”
我们作为魔术使的目的,存在的证明。
不断向过去奔跑的我们,总有一天会到达的终极——根源之涡。
但是,麦克达内尔说。
“也就是说,这样下去,我们的存在意义将会失去。”
这句话太沉重了。
只要是时钟塔的重要人物——君主特兰贝利奥开口所说的,那就绝不是危言耸听。
要与之抗衡的话……果然除了君主尤利菲斯·卢弗雷乌斯外,没有其他人了吧。
本来,反对再开发的核心人物就是这位老人。
那壮汉的身姿在他那如乌黑玻璃般的瞳孔中被映照了出来。
“维持时钟塔……这种话……”
沙哑的声音,吸引了麦克达内尔。
“我说……你们要维持时钟塔的什么……”
“自然是魔术师的未来。”
“……哈……真是愚蠢……”
对麦克达内尔的回答,卢弗雷乌斯毫不掩饰失望的说道。
“时钟塔是……是我们的事情啊……”
他将指节叩在胸前的宝石上,露出了泛黄的牙齿。
虽然很傲慢,但并不觉得他傲慢,好像那就是极其理所当然的,像是讲述从前流传下来的习俗似的口吻。
“如果说咒体不足的话……削减新世代就行了。……如果还不够的话……就削减无聊的分家……。进一步说根本没有将人力和物力……投入阿尔比昂再开发的必要……接近神秘……只有我们就足够了……啊,不知不觉……这种无聊的大量消费的理由……把时钟塔也被卷入其中……多么愚蠢的东西……我们的时钟塔什么的……可不能够被如此称呼……”
他认为这很庸俗。
这就是贵族主义的理论。
就像对待备用品一样,过于轻易地对待别人的人生。
但是,那并不是错的。
即使是民主主义,在选拔人才这方面也是没有改变的。魔术师也只不过是在现代极其稀少的突变种。民主主义拥入新世代只是因为劳动力不足而对其标准进行了妥协。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贯彻这一做法,老人说道。
“如果说…………魔术师的未来……”
然而,当老人打算继续说下去时。
“……嗯?”
这时,他的视线移开了。
从瞳孔中,看不到惊愕和动摇之类的感情。但即便如此,这种事态也是君主?特兰贝利奥或是君主·尤里菲斯都无法预料到吧。
“这是……怎么回事……?”
麦克达内尔向入口处发出嘶哑的声音。
没过多久,异变就出现了
“真是失礼了。”
出现了新的人影。
那个一边按着华丽的振袖,一边迅速调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