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称之为对手了。因为他们是特化于探索迷宫、挖掘贵重咒体的,与怪物战斗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工作。在此前提下,也会有设置活捉陷阱之类的事」
「哦哦,有好好地区别我们跟他们呢」
Faker开心地首肯道。
我们没必要像现代魔术师那样行动,她对哈特雷斯的言外之意给出了好评。
「来得正好」
Faker愉快地露出敌意。
「来吧,要侵略灵墓阿尔比昂咯,Master!」
3
门,并未锁上。
工作室里,师傅深深地陷进沙发。
简直像是突然老了几十岁般。纵是得了致死的病也不会这样。师傅仿佛被夺去了身为师傅的一切精髓(Essence)。
他依旧坐着,一动不动。
偶尔会将视线转向窗外,观察复兴工程的进度。
「……师傅」
没有回应。
也是呢。
所以,我不放弃地等候着。何曾几时也做过同样的事情。这个人若是不动、不说话,我至少也要等到那个时刻来临。纵是世界尽头降临也,纵是这样等着时世界突然消失也,我仍是等候就好。
如君主·尤利菲斯——路菲勒乌斯所言,距冠位决议开始,只剩下一天了。
如果,那个时刻就这样来临会怎么样呢。
埃尔梅罗派,恐怕会遭到解体。不,如果哈特雷斯达成了目的,时钟塔会变成怎样呢。如莱妮丝所言的话,他以无聊来形容自己的动机。但谁都不能否定微小的动机可能会成就巨大的结果。
更何况那召唤出了规格外的Servant、想去挑战灵墓阿尔比昂的过去的学部长,他会引起什么又有谁能料想呢。
心脏仿佛被轻柔地捏住。
坐立难安,但现在只有等待。
直至这个人想做些什么为止,无论多久都要等。纵是结局心脏破裂也,双脚再也无法站立也,因为从这个人身上,我正是得到过那么多。
在太阳大幅偏移的时候。
「……最初的Whydunit,在去那工房前就已经抵达了」
师傅说道。
用指尖抚摸着沙发的靠手,发出宛如损坏的录音机般抑扬顿挫的声音。
「哈特雷斯,想要让这个事件尽可能的秘密进行」
「诶?但是,说是秘密的——」
不合逻辑。说起来哈特雷斯弟子死亡的事件已经被法政科把握住了,师傅明明已经听闻过这件事了。
「即是弟子的死亡事件,以及接踵而来的斯莱袭击。虽然在魔眼搜集列车上做得很夸张,恐怕那只是例外。啊啊,那个时候或许是真的想杀了我们吧。除却那个事件,不管是其他弟子的失踪一事也好,干涉先前伊泽路玛的地下竞拍一事也好,在魔眼搜集列车上明瞭的第四次圣杯战争监视一事也好,Dr.哈特雷斯的行动都是非常安静的。本以为是秘匿神秘的魔术师本能,但纵是如此,召唤出了那种程度的Servant,之后也太过安静了」
只听内容,师傅的话语还是像平常那样仔细周到。
只是,在其内侧无法感受到原本那基于知性的洞察或是精心。全然虚脱、在此之上紧张甚至尚未消除——矛盾的要素在师傅体内纠缠停滞,就其结果,再生出了先前的演算结果。
纵是如此,我为抓紧那终于零落而出的叹词,询问道。
「……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正是做出了能对魔术世界造成那么重大影响的事情。若是被知悉,时钟塔的派阀会一拥而上阻止他的。否则大抵的事情,只要让手下的Servant吹飞掉即足矣。在现代,能对抗英灵之人几乎是不存在的」
「…………」
回想起魔眼搜集列车时与她的战斗,不禁浑身发抖。能对抗英灵之人几乎不存在——我是何等清楚这话语的真实。
而且,斯芬和莱妮丝,再加上那个苍崎橙子齐上都没能阻止他们。
那么我们能做的事,究竟还剩下什么呢。
稍作思考后,询问道。
「……反之,若是时钟塔,是否能阻止Servant呢」
「那样的话胜负局面就会变动了,Lady」
师傅微微眯起双眼。
「例如,Faker乃是神代魔术师,以她的形式驾驭着伊斯坎达尔曾使用过的战车宝具。如果给她附上无限使用的条件,那么时钟塔的魔术师纵是多人齐上也很难阻止她」
「附条件的话?」
「因为无限涌出发动宝具的魔力是不可能的」
「……啊」
被指出理所当然的事实,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张大了嘴巴。
「更何况,若是遵从圣杯战争的规则,Servant还有Master这一弱点。要一直保护着他与时钟塔战斗是很困难的。一两次的奇袭或许会成功,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作为神代魔术师,神秘或许更胜一筹,但只要让她采取一次防御态势,接下来的做法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