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所说的那个表面化的理由也不无可能,但也不能因此就排除哈特雷斯介入的可能性吧。
奥尔加玛丽的嫌疑更大。且不说她自己本身有没有和哈特雷斯接触过,她的父亲天体科的现任君主马里斯比利可是【曾委托过哈特雷斯对圣杯战争进行调查的】。”
他说的没错。
哈特雷斯之所以能成功召唤Faker,正是因为有当初的调查结果。现在我们还不清楚马里斯比利调查圣杯战争是出于怎样的意图,所以也无法彻底否定他依然与哈特雷斯有联系的可能性。
过多的意图交错在一起,让我感觉意识快要变得恍惚了。
这就是时钟塔的日常吗。还是说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身为姐姐的君主(Lord)间的互动中吗。虽然我无法判别,但这毫无疑问是莱妮丝经常会被牵扯进的事象的一部分。
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一直无法看到的世界。
“他说是在三天后。”
在早已充满夜晚气息的伦敦大街上,我喃喃自语道。
“二月二日。将召开冠位决议(Grand·Role)……”
2
在与其他成员会合之后,我们讨论起今天发生的事。
夜晚,在新的旅馆房间,
“教授教授!我完全记不住!”
弗拉特举起手,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种毫不犹豫,甚至浮现出满面笑容的态度,和他上课时一模一样。每当这时,师父都会捂住心口,太阳穴附近的血管也会微微抽动——嗯,就像现在这样。
“这次的相关人员确实有点多……”
“既然如此,那就画图来总结一下吧,兄长大人。”
像是在享受师父的苦痛一般,莱妮丝露出野花般的笑容,提议道。
另外,斯芬正站在我的身后。最近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没那么讨厌我了,现在即使和我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也没怎么进行威吓,让我很开心。想到师父对他信赖有加,如果能偶尔在学习上得到他的指导的话,我肯定会更加开心,不过这就是奢望了。
师父抚摸着下巴,低声沉吟。
“画图吗。应该可以。斯芬,麻烦你了。”
“我知道了。”
斯芬听话地点点头,然后从客房的记事簿里扯下一张纸,拿起圆珠笔。
说起来,在上课的时候师父也经常像这样让他做记录。在哈特雷斯失踪的徒弟——盖塞尔兹的工房里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可见这种归纳工作师父向来都是交给他的。
“那就先从冠位决议(Grand·Role)的参加者开始吧。”
“好。”
斯芬点点头,然后在笔记上写下几个名字。
首先是民主主义派。
君主·特兰贝利奥。
君主·巴鲁叶雷塔。
昨天,经由梅尔文的介绍与师父一同用餐的两人。
接着是贵族主义派。
君主·尤利菲斯。
君主·阿尼姆斯菲亚——的代理人奥尔加玛丽。
然后是,君主·埃尔梅罗Ⅱ世。看来师父是考虑到埃尔梅罗的传统,姑且先站在这边的派阀里。
“根据现状,除去中立主义和巴瑟梅罗,十二家中的这五家是要出席的。以冠位决议(Grand·Role)的出席率来说是普通水平。但是,其中四家都是由君主(Lord)出面多少算是异例吧。”
“为什么这么说,师父?”
“就是说,认真程度很高。”
师父解答着我的疑问。
“这次冠位决议(Grand·Role),特兰贝利奥是认真地想要拿下灵墓阿尔比恩的再开发项目的。而正因为察觉到了他的这份认真,君主·尤利菲斯才会亲自出马。要是像以前那样由代理人出面,可能会因为气魄的差距而轻易被说服。”
实际上,君主·特兰贝利奥——麦克达内尔的领袖气质,或者说那种无论好坏仿佛都能接受的大度确实值得注目。卢弗雷乌斯会因此提高警惕也不足为奇。
“然后中立主义会采取连代理人都不派的方针,应该是不想稀里糊涂地被波及吧。认真程度越高,轻率的举动越有可能造成影响,说不定还会反招人恨。贵族主义和民主主义如果只是相爱相杀还好,但要是真心实意地想击溃对方的话,那还是和他们保持距离为好……应该就是出于这样的想法吧。”
“原来如此……”
这样一总结,我勉强能理解了。不光是出席会议,居然连缺席都有其中的意义,我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感到了佩服。
“再加上哈特雷斯和他的五位徒弟。其中三人目前失踪中。”
斯芬再次写下几个名字。
刚才在秘骸解剖局见面的两名哈特雷斯的徒弟。
加尔格·伊斯雷德。
爱茜拉·密斯特拉斯。
接着是失踪中的徒弟们。
盖塞尔兹·托尔曼。
乔雷克·库尔戴斯。
然后,
“这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