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
“女士,没事吧。”
他扶着母亲,问道。
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母亲会突然冲向骨兵的方向。为什么师父要挺身相救。啊啊不对,更让我意外的是,现在我居然感到松了一口气。明明知道母亲只是将我视为单纯的信仰对象。即便如此,在看到母亲得救的时候,我还是感到如此的安心。
就像个笨蛋一样。
尽管如此,却依然难以割舍的感情。
“我……”
母亲低喃着,师父对她轻轻地点了下头。
“格蕾,特里姆玛乌,撑得住吗?”
“没、没问题!”
到底是骸王已经不在了,只靠我和贝尔萨克还有骑士(凯爵士)便足以抵御住骨兵们。
此时,师父站了起来,
“——那么,接着上课吧。”
扬声道。
他慢慢地将头转向村民们,问道。
“到头来,你们见过骸王的真面目吗。”
对于师父的问题,老妪暂时没有说话,然后,她摇了摇满是皱纹的脑袋。
“……没那个必要。”
“说的没错。因为这就是信仰。神是因信仰而存在的,就算探寻神的真面目并非禁忌,心理上也依然会有所抵抗。不,这并不是在指责。因为我也曾深信不疑过。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又穿着铠甲,些许的体型差根本无从分辨。”
师父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你在说什么。”
“只是想确认一下。”
师父带着有些生硬的表情点了下头,继续道。
“诸位想必无从知晓,一周目我逃离时,格蕾正处在丧失心智的状态下。村里大乱的这个情报,也不过是我从村中骚乱的情况中推断出来的。归根到底,如果不是大部分村民都出动了的话,我也没办法在一大早顺利离开村子。没错,所以一周目中谁也没有确认过她的真面目,都深信着死去的人就是格蕾。
确实是这样。
但是,师父在说什么呢。
师父究竟想说什么呢。
在阻挡着骨兵的同时,我又听到了吱吱吱……吱吱吱……那个奇怪的声音。声音渐渐加速,此起彼伏,感觉似乎包围了这座神殿。
不仅如此。
现在不止是声音,就连神殿四周的沼泽,也布满了细小的裂痕。明显不是自然现象的裂纹浮现于水面之上,丝毫没有消失的迹象。
仿佛是干扰着世界的杂音。
“……师父,沼泽【裂开了】。”
我守卫着他的背后,对他耳语道,师父也点了点头。
“是啊。不过看样子,只有我们和凯爵士注意到了。”
明显很奇怪。
就像是在说这个世界已经无法保持下去了一样,异常的景象接连不断,然而不管是村民、伊尔米娅还是贝尔萨克全都毫无反应。
“我们的共同点,应该就是都来自这个世界的外侧吧。也就是说,世界内部的人无法感知到世界的修正吗。”
“修正?”
“科幻作品中经常会出现作用于时间的修正力之类的说法。实际上,在魔术的理论中,也认为时间是处在某种方向性的影响之下的。虽然这里并非过去,但似乎也导入了类似的概念。”
听到师父的话,我眨了眨眼睛。
修正力。
如果是这样的话,骸王的死果然和一周目是相同的吗。
“舞台上映的时间已经决定了。无论是多么盛大多么精致的剧目,无论再演多少次,或者正是因此,终将迎来完结。强硬的,不讲理的,无可奈何的终结(Deusexmachina)。”
我感觉好像曾经听说过这个词。
在古希腊的戏剧中,为了了结陷入胶着的剧情,而使用机械装置让神明突然降临,仲裁矛盾,下达判决,将故事引导向解决。因此为,机械降神(Deusexmachina)。
在古代的戏剧中,这样就可以了吧。
即使在后世的时代中,最终说出了“停留吧,你那么美。”而败给恶魔的学者,突兀地被天使们所拯救的故事,也曾迎来过雷鸣般的掌声。
然而,在此时此刻,这一概念拥有着怎样的意义。
舞台又将会以怎样的形式完结。
最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下,所谓的神究竟指的是谁。
“那师父会急着赶到这里来就是因为、”
“没错,这个舞台只会存在于这个时刻之前。马上就要在这里落幕了。所以,我们必须及时赶到这里。因为恐怕只有迎来这个瞬间的人,才会被固定在舞台上。”
师父抬起头,看向群聚的骨兵的中心。
他凝视着骸王的尸体,平静地说道。
“格蕾,麻烦你劈开一条通向骸王的路。”
“是!”
听到他的话,我挥舞起大镰。可能因为这里不是地底,“强化”的机能现在有所恢复。我和特里姆玛乌一起,为师父开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