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
「呜……」
可怜会长飞快地用手遮住金色头发。
「总、总觉得那时候的我很
自由……于是我又试著染成金发。」
「虽然我说要你从心所欲,但也从心所欲过头了吧……」
会长,再怎么尊崇我说的话,也该有个限度。
但现在这个情况说起来我也有错,不能这样放著不管。
「那时候的会长──大姊姊很可怕喔。」
「你虽然怕我,却每天来见我不是吗?」
「因为你救了我,而且你好像肚子饿,况且,假如我当时遭到不良少年勒索而被抢走钱,损失的金额会比『大姊姊的午餐费』更大。」
「……就连以前的彩木慎都担心我吗。我自以为很独立……」
会长在数年之后得知事实好像受到打击。
「不,慢著。根本没必要想起往事吧。说起来,那时候的我真的是黑历史……彩木慎始终没发觉好像还比较好……」
「但是,我清楚记得胸前的痣。」
「你该不会是因为顾著看胸部,才忘记我的长相的吧?」
「怎、怎么可能……」
我迅速别过眼去。
当时我和会长经常在汉堡店一起用餐,就这么坐著不走。
我那时候也已经是国二生。
身旁有敞露胸口的年长大姊姊在,当然会看向那个部位吧……
「真、真是的……总之,三年前的我像笨蛋一样染头发、打扮得不伦不类,不去学校成天游手好闲。而且当时在学校──也真的是笨蛋。」
「明明你现在是明星学校的学年第一名……」
「当时我以为我是笨蛋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没用。我认定反正我就是笨蛋而且举目无亲,根本不会有将来。」
可怜会长浮现宛如自嘲的笑意。
当时金发大姊姊的确──感觉用『自暴自弃』来形容最贴切。
「彩木慎居然在那种时候遇上我,运气还真差啊。」
「就某种意义而言,当时我也半斤八两喔。因为那时候我特别讨厌老师。」
「是吗,所以你那时候──」
『为难我们老师那么好玩吗!?我们已经受够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困扰!』
可怜会长肯定也和我想起了同一段话。
遇到金发大姊姊的第三天左右,我们从汉堡店出来的随后,一名脸色大变的中年女子靠过来──
她抓住大姊姊的手腕,歇斯底里地叫嚣。
那个人似乎是大姊姊的国中老师,正在找跷课学生。
看样子,大姊姊好像让老师们相当烦恼──
书也不念、素行也差到极点、你待在学校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个老师一阵大呼小叫以后,最后这么叫喊。
存在本身就是困扰──这种话。
我唯独那句话无法原谅。
老师也是人。有时也会不自觉对不听话的学生说重话吧。
就算如此──
「教育者有那么伟大到可以否定大姊姊的存在吗──彩木慎,你这么说过对吧。」
「……是说过。」
「然后,你被那个老师打了。」
「对,一记响亮的耳光。我还记得超痛的。」
那个老师本来就暴跳如雷,我还火上加油。
想必她也知道我是其他学校的学生,却突然给我一巴掌。
我是和暴力沾不上边的人,唯独那时候实在气不过──
「然后,突然出现的女人架住彩木慎,将彩木慎带走。」
「……是诗夜。听说是美春发觉我没去学校,向诗夜讨救兵。」
诗夜在千钧一发之际制止正要反击老师的我,就这么把我带回家。
是吗。或许可以说是那件事导致我讨厌老师的心结加速恶化──可以说到达了顶点。
就某个意义而言,也不是不能说我讨厌老师是『可怜会长害的』。
但是,只是我很乖僻执拗而已,我不认为可怜会长有错。
「其实我和诗夜学姊在事件之后还见过一次。她似乎是从我的制服查出我读哪间学校,来找我发脾气。说了『我家的阿慎本来就讨厌老师,别让他更加恶化』之类的话。即使面对那种外表的我也毫不畏缩。」
「诗夜竟做了那种事……所以她才会认识可怜会长对吧。」
可怜会长闯入家教现场时说过,她们是学生会的前后辈关系,这句话只是随便掩饰而已吗?虽然不完全是说谎。
诗夜帮忙隐瞒了可怜会长的黑历史吗……
但是,真亏诗夜马上就认出金发辣妹和黑发美女是同一个人啊。
嗯?搞不好诗夜会怀疑我『喜欢辣妹』,也是因为她见过曾经是辣妹JC的可怜会长吗?
「不,现在不是聊往事的时候。差不多该过去了,不然就不妙了。」
「过去哪里?」
「当然是学生指导室。这种头发和打扮绝对会被老师叫过去。老师叫我班会结束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