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没错──像这样近看就确定不会错了。
「……我本来以为再也不会给你看这副模样。因为你似乎完全忘记了。」
可怜会长这么说完,从裙子口袋取出手机。
她操作手机,出示给我看的画面显示著一张照片。
「……果然是『大姊姊』。」
「是啊,好久不见了,『圣华台的小鬼』。」
可怜会长稍微困扰地笑了。
手机显示的照片是长及肩膀的耀眼金发、胸口敞开的衬衫──露出来的胸前黑痣。
「……与其说是忘记,正确说法为至今都是误会喔。」
「误会?那算什么?」
「我没发觉,那时候的──『金发辣妹大姊姊』和『可怜会长』是同一个人。」
「真不知道你是敏锐还是迟钝啊……」
会长露出傻眼的表情。
「不不不,这实在不能说我迟钝!根本是判若两人喔!」
直到最后都没透露名字的金发辣妹大姊姊。
在我国中时,一起度过短暂时光的人。
然后,突然消失不见再也没见面的人──
我读中等部二年级的时候──
缝差点被保科老师毁掉前往演艺界的出道机会,就在这起事件的随后。
一部分受到事件影响,那时候的我讨厌老师的心结相当严重。
说起来,我上国中以后多了点小聪明,开始顶撞老师──
老师也严厉地斥责那种嚣张的学生,导致我又反弹──就是这种恶性循环。
我甚至讨厌去学校,为了在妹妹面前以身作则,虽然会穿制服假装去上学,但其实每天都跷课。
就在那时候,我认识了『金发辣妹大姊姊』──
「喔喔,我想起来了。我被不良少年找碴的时候,是大姊姊救了我对吧。」
「我以为是浪荡高中生联合起来欺负小学生。当时认为果然不能置之不理。」
「不,我当时是国中生……」
我那时候也很瘦小,似乎看起来不像国中生。真是人生一大缺憾。
那时可怜会长也还是只是国中生对吧。虽然外表很成熟。
「大姊姊莫名地有魄力,不良少年也被你吓得逃走对吧。原来从那时候就很可怕吗……」
「慢著慢著,只是那些家伙太窝囊而已。我很普通喔!」
会吗……我记得不良少年那时还抱头鼠窜地落荒而逃。
「印象中,我请你吃了汉堡当作谢礼对吧?因为那时大姊姊肚子咕噜噜地叫。」
「明明连那种细节都记得,却忘记我的长相吗!?」
「不,就说了并不是忘记。」
只有这次,应该不能怪我的记忆力才对。
因为,一个是黑长发气质清秀的可怜会长,一个是俨然就是辣妹的金发姊姊喔?
很难将这两个人联想在一起好吗?
「没、没办法吧。当时我也因为跷课所以吃不到学校的营养午餐,设施给的零用钱又不够吃午餐。」
「当时大姊姊完全没把这些苦衷告诉我对吧。就连名字都没说。」
「大概是当时看你不顺眼吧。」
「我想也是。我早就知道大姊姊是真心嫌我烦。」
因为她斩钉截铁地对我说了好几次。
圣华台的小鬼,不要和我扯上关系──这种话。
「那时候的我是问题儿童。现在的彩木慎根本是小儿科。虽然我只是奇装异服爱跷课,不过既没有喝酒抽菸,也没有成群结党。」
「那部分很正经对吧……明明染成那么抢眼的金发,还露出那么多的胸部。」
「不、不许提到胸部!那是黑历史!倒是你,是不是因为藤城老师的关系养成了奇怪的耐受力!你之前并不是会谈论胸部的人喔!」
「或许有那么一回事……」
毕竟我受过太多真香老师色色的教育……
如今我能够若无其事地开一些黄腔。我堕落了呢。
「这、这并不是找藉口,但那时候我内心乱糟糟。我的父母欠了钱就人间蒸发。两个人一起拋下我。」
「…………」
虽然我早就觉得八成是家庭因素才会造就如今的会长,但实际听到──还是觉得很沉重。
「我因为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最后由设施收留。修女们都很温柔,但我迟迟无法融入环境。只有来羽,因为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所以和我变得要好,但那家伙成为养女离开后……我又变成孤单一人。」
「……我现在明白,濑纪屋同学在担心什么了。」
我再次看向会长的金发。
「你一钻牛角尖就会采取极端的行动。濑纪屋同学果然很瞭解可怜会长,她现在正担心会长吧?」
「……那家伙,明明自己就像会走路的噪音制造器,却像成熟大人那样为我设想。她会频繁回来设施,似乎也是因为担心我……我看起来那么令人捏把冷汗吗?」
「看著现在的会长就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