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疾病悠闲地称为“森之祝福”,是因为小时候得病的话、症状会轻得多。以体温来说,最多也就三十气度左右。
因此在市井中,如果附近有“森之祝福”发病的人出现,有小孩子的双亲会故意去把“祝福”传染给孩子。
当然,也有丧命于“森之祝福”的少年或少女,但也只能弃之不顾了。连“森之祝福”都无法扛过去的小孩,反正也无法长大成人。用这些话,父母自己欺骗自己。
不管怎样,这类贫困阶层的事情,和此时的善治郎毫无关系。
“说起来,侍女们也很困扰呢。至少在治好之前,允许她们的出入比较好吧?这样的话,我也能放心些。”
奥菈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了一句,不过善治郎在床上扭过身体,难得露出不快的表情。
“啊——可以的话,我不想那样。老实说,周围要是有人,能治好的病都会治不好的…….”
另一方面,奥菈也难得的以为难的表情,说服丈夫。
“但是以你的身体,用餐或是小解都无法独自做到吧?看护的人是必要的。”
现在是由特意空出时间的奥菈来照顾,但她身为女王,本来不是做这类事的身份。照顾王族,不是家人、而是佣人的工作。
“啊——嗯……”
喉咙烧得厉害,只能细声回答的善治郎,这次并没有再向顽固的奥菈提意见。
不过善治郎忍住咽喉的肿痛,挤出细微的声音,坦白道。
“我啊、在生病的时候,性格很暴躁的。要是一不小心,对周围的人发脾气、或是说些任性的话……。
"><b>本章未完</b>>
就是因为不想这样……才不想要有人在旁边……”
生病休息时,有些人会和平时不太一样。
因为疾病而变得虚弱的身体,会对内心产生影响,变得异常地怯懦、或是毫无理由地想和人说话。
而善治郎,是把这些作为攻击性来表现。
喝下去的汤太烫、擦身体的毛巾太温,这些都会被当成恶意。尤其自己现在这么难受,那些健康的人本身就让人厌恶。
小时候每次发热,都会给父母添麻烦。
当然,善治郎现在也是个有点年纪的大人了。就算疾病使身心变得软弱,也不会精神薄弱到时常对周围的人做出无意义的攻击性行为。虽然不会这么做,但抑制住这攻击性行为是很累的。
那么虽然有些不自由,干脆不派任何人进来比较好吧。现在即使是奥菈,也不想她在旁边。不,正因为是奥菈,所以才不想她在。要是对这位很称职的妻子说出孩童似的任性话语……在病愈之后,恐怕要花不少时间才能恢复精神。
“没关系……换衣服什么的自己能做到,上厕所的时候也会按铃……”
“唔,但是…….”
对于低声明确拒绝的善治郎,奥菈还是无法理解地说道。
侍女和管家之类,被不讲理的主人怒骂也是工作之一,奥菈这么觉得。不过在这几个月里,奥菈对善治郎的价值观,理解了相当的一部分。
善治郎这个男人,对于不讲理地给他人添麻烦的行为十分敏感。而且无关对方的身份,不只是王侯贵族,连不过普通佣人身份的侍女们也是如此。
以善治郎的价值观来看,对侍女们发脾气的话,确实会让善治郎苦恼。
“……好吧,我会让她们把出入的人控制在最小限度。”
稍微思考过后,屈服的是奥菈这边。
“嗯……拜托了。”
接着,奥菈近乎无意识地说出了下面的话。
“马上就是晚餐时间了,想要吃些什么呢?”
没什么特别含义的话语,恐怕只是由于亲切才说出来的吧。
听了这句话,内心柔弱的善治郎,反射性地说出了希望。
“粥……想吃配有梅干,鸡蛋和酱油的粥。”
生病时就要吃粥。
只要是日本人,这就是没有丝毫怀疑余地的联想。但在日本是常识的病人食物,在这个嘉帕王国却是个未知的东西。
“zhou?那个,是什么?meigan?鸡蛋倒是知道,不过jiangyou又是什么?”
奥菈侧着脑袋的反应,连发热后头脑迟钝的善治郎也能简单理解。刚才所说的话,完全没有表达出意思。从言灵没有自动翻译来看,至少在这里的语言圈中没有“梅干”“酱油”之类的东西。
奥菈的话,让善治郎虚弱地笑了。
“嗯嗯……现在没什么精神来说明……以后再说吧。随便吃些什么就行,我什么都吃得下。”
善治郎想起冰箱里还有叔母给自己的自家制梅干,不过只有梅干的话也不行。嘉帕王国也有小麦之类的,但似乎没有做粥喝的习惯,而且就算特意做出麦粥,加了梅干再吃也无法保证一定美味。
这种新食物的开发,就等自己健康后再说吧。
(等病好了,稍微认真点研究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