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但是,即使脸和名字都不知道的四人死去,不被认为会感到哀伤。纵使是作为立于同样战场的人也是。
那是当然的事。因为如果不那样做,下一个会死的就是自己。所以,我们理解著。所谓战场,就是那样的地方而明白著。
不是原世界的十八岁的感性吧。但是在这个世界是基本的思想淮备。一定,阿弥是考虑那种事而苦恼著。对人的逝世丝毫不动摇的自己,很在意著的吧。
「我对,莲司哥哥无恙而高兴。……感到喜悦」
「我也是。阿弥――宗一们能平安无事太好了」
但是我,与此同时介意四人的死。但是打算不显露在脸和态度上,可是被注意到了吗?还是说,我从一年前开始就完全没有成长吗?
仅仅只是那种事。无法断念的我的错。――肯定现在立于战场的话,会受伤吧。无意义地,只是如此思考。
「那个――」
阿弥的声音迴响在夜晚的寂静中。
「救了我,谢谢」
「别介意。和鬼人作战时也说了,已经约定好了吧?一有危险就会去拯救」
发现那时也是这样的夜晚。儘管没能清楚地记得,是寂静的夜晚。在火堆面前如此约定了。
守护这个世界至高、最强的魔术师。
「约定。好好地记著呢」
「嘛,重要的约定呐」
稍微耸著肩。
遵守约定。那是普通且当然的事。我只是理所当然地恪守了而已。
「莲司哥哥,没有变过呢」
「只是不想打破约定。至少从自己」
遵守约定很困难。来这个世界之后,我也好几次违背著约定。
但是,至少除了没有办法之外――当心不从自己违反约定。
即使那是多么细微的约定。即使是难以达成的重要的约定也。
阿弥的头髮因风吹著而飘逸著。夜晚的黑暗,因魔力浅亮的路灯下,原世界的夜晚感受不到的淡光照映著阿弥的轮廓。
「呐,莲司哥哥」
十八岁。
明明是这样,我却对那妩媚的表情感受到了有什么。
「谢谢」
「啊啊」
「我又被莲司哥哥帮助了」
「――是那样呐」
没能拯救四人的生命。但是,守护了阿弥的生命。
想说的是那样的事吧。担心我过度介意四人的死而担心著的言语。那个话语非常温柔、温暖地使我不自觉地欢笑。
于是叹了一口气。不行呐。让孩子苦恼。大人失格。苦笑著。
看著那样的我是怎样想的?阿弥像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地笑了。不是像刚才魅惑的笑脸,而是和年龄相应的笑容。
「请别哭了呢?」
「才没有哭」
嗤嗤地笑了。
在全然不同的场所听了类似的话。听著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年前――最后哭泣的地方。
「那样,和艾尔梅恩谢尔汀约定了呐」
因此不再哭泣了。
即使伙伴逝去,即使谁死亡,即使丢失了什么。
――那样,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