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小念?有事找谁吗?我帮你叫过来喔」
泉的性格特徵毫无遗漏地浓缩在这句台词里。
『无底沼泽大好人』以及『冒失女孩』。
看那心情愉快的笑容来就很清楚了,她似乎忘记我在午休时跟她做的约定。
『我就想说你会这样讲,所以先跟对方约定好了』————我像这样耍帅说出来的台词,变得没有意义了。
「……」
对我紧盯著不放的眼神,泉露出困扰的表情。
「啊,阿勒?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今天中午的时候,你在含著煎蛋卷的时候讲的话,还记得吗?」
虽然泉张大眼睛,发呆了数秒时间,但她「————啊啊!」的一声提高音量,之后回头望过去她聚集起来的视线,并低头好几次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事也没有!……
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她那随著头部上下晃动的马尾甩到了我身上,好烦。
重新转过头来的泉,以细小的声音说道。
「……阪神前辈的事情是吧」
然后,她稍微将视线瞥向了病夜宫。
我对泉,"病夜宫喜欢阪神前辈,想要问他的事情"这样说明了。
因为说明实际情况太麻烦了。
「……那么」
泉这么说道,并回头望向墙壁上挂的时钟。
「稍微等我一下。因为今天老师不在,所以练习会提早结束」
在"休息结束————"这声招呼下,泉朝我们小小地挥手并跑著过去。
在去保健室拿书包之后,我跟病夜宫就这么在体育馆外面等,后来,真得在眨眼之间便听见结束练习的号令(那么,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点安插休息啊,给人像这样的感觉),穿著练习用社服的女生社员,在一边谈天的同时一边走了出来。
像是高年级生的女生会比较多,是因为一年的为了收拾善后而留下来吧。
暂时中断的人群,这次作为一年级生的群体复活。
我在里头寻找泉的脸————不过她不在。
变得没有人从里头出来之后,我跟病夜宫面面相觑,便往里头窥探。
结果————。
那里谁都不在!
骗人的。
泉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留了下来,做著整理。
「……你怎么了,被人欺负吗?」
「唉?」
对这么回应的泉,低头看向自己两侧抱著的篮球之后,便以慌张的样子"不是不是!"左右甩动马尾。
那个样子让球从手中掉出来,她「啊呜」一声呻吟。
朝这里弹跳过来的篮球,我以单手拿起来。
原来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由于"意外的很厚很重啊"什么的而掉下来很逊的关系,所以就用两手确实地撑住了(第二次)。
我就让病夜宫在那边等,并将室内鞋拖掉进入里面————进入体育馆的时候,还需要替换成别的鞋子。虽说现在我没带过来————将球还给泉。
谢谢————我的青梅竹马露出满面的笑容道谢。
「……为什么,你一个留下?被别人欺负吗?」
「不是喔」
泉抬头挺胸如此说道。
「我跟大家关系超好」
泉继续挺著胸,并一句"只不过"接著讲。
「因为我的冒失,害得收拾完的球掉了出来,让大家替我再收拾一次又不好意思,所以就让她们先回去了」
我想这不是可以抬头挺胸讲的事情吧……。
「在那如果不是『没关系,我们一起收拾吧』这样讲的话,那关系就不是很好吧?」
「有跟我这样讲喔。不过我拒绝了」
……这家伙还真是……。
而且其他部员也是。
不知道跟这家伙相处的方法啊。
我在叹了口气之后,将其他在我脚附近的球给捡起来。
「啊,没关系啦,小念!我会整理的!」
「别在意。我现在就是想整理一下的心情。————也让我整理吧」
我这样说的话————
「……呜恩!」
我那不懂得拒绝别人的青梅竹马,就会很高兴似地上下点头。
像这样"不好意思久等了"说了一句,并跟病夜宫低头的泉,又说了一句"抱歉再等我一下",并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在许多穿社服就这样回去的社员里,泉似乎还是特地替换制服过来。
我跟病夜宫「很像是白水桑的性格呢」,「是啊」————有著这么一段对话。
最后,我们与带著一身止汗喷雾香味回来的泉,一起到鞋柜那里。
换完鞋子,暂时在门口前止步。
对从书包里拿出洋伞的病夜宫,我「书包我来拿吧」伸出了手。
手上有与「谢谢你」这句话一同交托过来的书包,以及自己的书包,在我烦恼要怎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