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犯人的证据呢?」
「唉?」
「现在是"谁都可能进来偷"的话题不是吗?这样的话,你不是也有可能嘛。你要怎么证明"不是自己偷得"这所谓的清白?」
「唉、啊、唉?不,那个……唉?」
病夜宫翻转眼睛黑色与白色的部分,慌张了起来。
「不,不是,因为我又没偷……」
「犯人都是这么说的呦」
「唉,可是,你看……」
视线飘移得很厉害的病夜宫。
「……」
「……」
「……是、是我做的……?」
怎么变成这样。
虽说在这样继续逼问下去也挺有趣的,不过我「开玩笑的喔,开玩笑」停止追问。
病夜宫以感到安心下来的样子,再次安抚胸口。
那被安抚的胸部,我从制服上的样子想像————不对,我假定————也不对,我妄想————这也不对……从光受体中获得的情报3D立体化,比起我脑内的立体图还要跃动起来的那部位……让我视线不知道要往哪摆。
病夜宫一丁点也没有注意到我考虑这类事情,并「啊————!」大叫一声。
「是说啊,若是这理由的话,甘口同学不也可能是犯人嘛!为什么只有我要一直被这样逼问!?」
「因为,我在那个时间有"在上体育课"这所谓铁壁般防御的坚固不在场证明」
「糟了,还有那件事啊!我明明也有"去见习"这不在场证明的!」
「哼、哼、哼。没有立刻就注意到是你不好。幸运女神可是只有浏海的喔?」
女神大人意外留著挺庞克的发型呢————。
病夜宫这样说道。
「话说回来」
我到现在才想到。
「在这之前,有一封『希望调查学校的七大不可思议』这样的投书来呢。不过同一时间,也有一封『果然还是算了』这样内容的纸在里面,所以我没有让你知道就是了」
「好,就当作没看到后半那张纸吧」
「你啊……」
「没关系没关系。那个人也曾经"因为在意,所以希望调查"这样写过一次不是吗。那即使去调查也没问题呦」
事情就是这样————病夜宫倾斜颈部笑了起来。
「为了找到犯人,去搜集情报吧————」
「就说你这么说」
我一边看著病夜宫系好她在床铺上时一直松掉的领带,一边讲了。
「根据刚才的话题,谁都有可能是犯人不是吗?要怎么样找犯人啊」
「那件事啊,稍微心里有数————这样讲可以吗?我有想到一件事,按顺序来吧」
由于病夜宫以熟练的动作将手杖————洛夫斯特兰德拐杖————装备在身上,并打算下来的缘故,所以我帮她一把。
她站起来确认制服有无衣衫不整,之后将长长的秀发撩到身后。
病夜宫「谢谢你,甘口同学」这样说著并笑了起来。
从保健室走了出去,而一开始的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首先是这里」
病夜宫以白皙的手所指示的,是离开保健室行走数公尺便能抵达的走廊。
现在变得禁止通行。
要说为什么得话,这里是淋得我一身湿的洗手台所在之处。
自来水的喷出本身是停止了,管线的哪里似乎经过长年劣化损坏,若是不请业者来好像就修不好的样子。
只不过,似乎怎样都连络不到业者的样子,修理就延后到了明天。
所以,总之现在不能通行。
「————这件事是听姊姊说的就是了」
「喔喔」
「不过还真是过分呢————」
「哪里过分?」
「听说给它致命一击的好像是位男学生呦」
「这是冤枉!双重意义上的冤枉!」(97注:日文中的”蒙受不白之冤”,跟"淋得一身湿"是一样的字)
什么双重意义?
对于这样露出惊讶眼神的病夜宫,我「那件事先别提」这样说,并提出疑问。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也就是说,在来保健室的时候会挡到,这里的走廊变得无法使用了喔。就地板湿掉的情况来看,又没有人强行通过这里的样子」
「原来如此」
我姑且也确认看看,的确没有人通过的痕迹。
「虽然我这样讲有点反覆……不过这有怎么样吗?你所居住的保健室又不是路上孤岛,从校舍间的走廊或体育馆的方向也过得来,所以状况不是没有改变嘛?」
「状况会不一样的。是说,我又不是住在保健室里面的呢」
「唉,不过不是挂有你的名牌嘛」
「哈、哈、哈,怎可能有这种事呀」
笑著否定的病夜宫,"这次是这里"这样拄著拐杖,回到保健室的方向————
「……真得有这种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