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哥大喊道:
「停!」
我们停下攻势后哥哥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抱着透明胶和报纸一路小跑到卫生间,肯定是去制作什么新的武器了。我和佑介为了迎击,立马开始奋力地提高广告单手里剑的产量。
佑介一边折着广告单,一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我
「呐,弘哥哥为什么一直都待在家里?」
我回答不上来,佑介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回到家就能看见哥哥,这对我而言是极为自然的事情。哥哥无时无刻不待在家里,仅仅是如此就能让我感到心安。对歪起脑袋的我,佑介继续发问:
「弘哥哥是不登校儿童吗?(注:不登校,因为种种原因不去学校,多为心理方面的原因)」
不登校————明明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词汇,但不知为何从那发音中我能隐约地体会到某种危险的气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不登校?那是什么?」
佑介摆出了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
「不知道,但是我记得当妈妈问爸爸为什么弘君一直待在家里的时候,我爸爸回答妈妈说或许因为弘君是不登校儿童吧、好像是这样来着」
佑介的话语如同小石子一般在我的脑中散乱一地,我无法准确理解那话语究竟意味着什么。虽然我知道像哥哥这种年纪的人大家都会去一个名为学校的地方,但是我并没有因为哥哥不去学校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唔————」
我觉得这时候有必要说些什么,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当我正发出无意义的呻吟时,哥哥恰好雄赳赳气昂昂的从卫生间杀了回来,头上戴着用报纸做的头盔,手里则是拿着菱形的盾牌。
「哼-哼-哼,我升级归来了哦?这样以来你们可就没有一点胜算了!」
佑介以一脸不在乎地表情问道:
「呐,弘哥哥是不登校儿童吗?」
在那个瞬间,哥哥露出了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痛了的表情。
无论是剑道比试还是扑克牌或者是扳手腕,一直都是赢家的哥哥的脸上却浮现出了怯意。虽然哥哥很快就装出一副平静的表情,但是方才那份惧色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从出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哥哥露出那种表情,和哥哥视线相对后,我立马慌张的别开眼。有一种本能告诉我此时千万不能和哥哥对视。
佑介则是正相反,更加来了兴致:
「为什么一直都,待在家里呢?」
「这是因为————」
哥哥虽然张着嘴,但话语却没能继续下去。
「告诉我嘛,为什么?!」
佑介焦切地催促着哥哥。而我则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看向哥哥,只见哥哥此时脸上的笑容僵硬,额头直冒冷汗。就连我也着急了起来……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明明就和平常一样,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就行,这样一样我也会和平常一样向哥哥投入憧憬的目光,可是,究竟是为什么?
佑介重复着质问:
「弘哥哥是不登校儿童吗??」
突然之间,一股怒气涌上我的心头,那即是对哥哥的,也是对用无关紧要的质问将哥哥逼到这般田地的佑介的。就算哥哥是不登校儿童,那又怎么了?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面,哥哥就是哥哥,都是那个既温柔又强大可靠,我最喜欢的,引以为傲的哥哥。
「混蛋!」
我大叫一声狠狠地用拳头锤了佑介一下。我不想,不想看到哥哥动摇的姿态,我必须保护哥哥,必须从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的手上将保护哥哥下来。
这种感情还是生来头一遭。
「你在做什么啊!」
发怒的佑介用力地把我撞飞,佑介在就算在年长组里面也是体型最大,力量最强的,我被撞的一屁股栽在地上,但很快就爬了起来,再度向佑介发起突进。佑介怒目圆睁挥舞着拳头。
「你们两个人给我住手!」
哥哥以压倒性的力量将缠斗在一块的我们两强行扯开,一边调解着我们的矛盾,一边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不甘心,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哥哥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窝囊。
虽说哥哥想方设法想要化解我们之间的矛盾,但我和佑介对于彼此的愤怒却愈发的高涨起来。这种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佑介郁郁不快地回家。哥哥确认佑介离开后,问向我:
「为什么要突然对佑介动手?」
我没想到哥哥竟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气闷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哥哥被欺负了所以想帮哥哥出头————虽然我想这样说,但是没能说出口。因为我觉得一旦说出来就会立马变成对哥哥自尊心的重大打击。另一方面我也觉得哥哥的问题也只是在明知故问而已。
见我什么也没说,哥哥立马占领制高点对我进行说教:
「怎么能突然就动粗呢?佑介是无辜的」
我重新观察起哥哥,脸色苍白,向我投来责难目光的少年,简直就像是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