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椅子。我就这么硬生生地坐了上去，椎骨一阵钝痛。

“拉夏，这是什么意思？！”柯雷曼对着漆黑的店内发问。

“紧张了？你也请坐、放松。在谈正事之前，容我和你这位客人独处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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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柯雷曼的身体忽然如绷断提线的人偶那般坠在了又不知从哪儿突然出现的沙发上昏昏睡去。我想出声，脖颈的肌肉却失去控制，就连呼吸也仿佛只是被人控制着，为了避免我窒息而亡。

“对……即便身体不受控制，大脑也保持着清醒；即便肉体消亡，思维依然存在，只是两者之间寄宿着一个概念、维持着一个矛盾的平衡罢了。”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我的嘴巴突然松了：

“你是什么人？”试着不去想身体被人操控的不快感，我着眼于面前的问题。

眼前，依然漆黑一片，声音来自那片黑暗的深处。点燃了蓝色火光的蜡烛仿佛底座安置了一块儿磁铁，自动立在地面上。那点儿光线刺不透死寂的黑，却只能愚蠢地暴露我的存在。

“即便经历这些，你依然认定我是‘人’？”

声音忽然逼近，一张脸进入光照之中。正如声音一样是十几岁孩童的年轻脸庞，瞳孔透出异样多样的色泽，一眼看去能辨识出四种。每一种都很美、也很诡异。

麦色的长发编成长长的麻花辫扎在两侧，顺直的长发则铺在身后。

“暂时不要观察多余的事物，凝视我的眼睛。”

我的双目无法移动，只能直勾勾地注视她那双多彩的眸。久之，仿佛万花筒般在我眼中产生了变幻的景象。大脑一度混乱无比，由视觉的异变引发的精神扰乱在不断侵蚀我的意识。

再这样下去很不妙，我得做出应对。

“真奇妙……你的眼瞳发生了变化。这黄金的眼眸是什么？”

“能够看透事物的眼睛。”

说着，之前体验的一切混乱体感都消失，我稳稳站起身。一切只因我看清了环境看透了真相，大脑才不会失控。

龙的眼瞳，是‘洞察’的极质。

“用光影色彩紊乱视觉，控制大脑。看似我们刚进入店面，其实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到柜台前。让我失衡、召出椅子、让人失去意识、掌控身体活动……”

不得不承认，很厉害。

但透过龙瞳观察的世界是绝对真实的层面，幻象将失去价值。

“只是没想到……你没有隐藏你的真面目。还以为看似年轻可爱的十几岁少女，其实是个糟粕又狡猾老太太。”

听我这么挖苦，她倒一笑置之：

“这样起码在引出你的隐藏能力后，我还能挽留一点你的信任。”

我默默点头，认可了她的盘算。

“所以你不仅察觉到了我的秘密，还很有自知之明地认识了我的危险性？”

“只有当你认知危险才能与它共存，否则就会被推入深渊。这也是看门人把你带来我这里的原因之一……你能理解吧？”

“果然……你贩卖魔石。”

年轻老成的女童店长摆摆手，示意我可以安心解开龙瞳。接着她走入柜台。在柜台的桌上，摆放着许多好像影视剧道具一般的卷轴、药瓶，后方的货柜上陈列着巨大的各色宝珠、角、矿石……

身着色彩鲜艳的传统民族服装的店长，走路时拖着长长的衣摆，脚踩厚底鞋，蹲在柜台下——好像一个七彩皮球滚到了桌底。

“当然……光是‘贩卖’的话，绝对不止我一家，但要说‘权威’，就仅此一家了。世间仅有我这双眼能鉴定魔石的确切效用。”

她撇开长袖，端正亦小心翼翼地拉出抽屉。木匣内展现异于古董店般装潢风格的水晶置物台，粗算有20颗似磨床精密打磨实则皆是自然成型的圆形正多面体原石。

“况且你也不确定来买魔石的会是什么人物，所以才需要像刚才那样的光影幻象来自保是吧？正所谓‘与危险同行’，我接受你的说辞了。”

“诚惶诚恐了。来，请大人过目。”

不知何时，年轻的女店长戴上了手套，轻捏一颗透明的魔石走到我身前，特意抬到她的眼前。我盯着处于一条线上的两者，而店长的瞳色未能透过宝石，十分奇妙。

“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我先前所说：‘在谈正事之前……’。这是我个人的兴趣，望大人海涵。来，触碰这颗无暇的魔石吧。”

我能从她的语言中感知到一股近似痴狂的冲动正潜伏在一层单薄的理性之下。至于那份狂热未能撕破理性的唯一理由在于其中不含有恶意。

因此我照做了。

指尖轻触魔石表面的瞬间，如水清澈的魔石内混入了一滴墨。

“全新的魔石剔透，直至被生物触碰，魔石便会浸染那个生物的‘色彩’并成为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物质……哦？”

正在解释魔石性质的女店长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