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像你这么年轻的首席,于是乎……”
这番介绍让凯伦大大地出乎意料,一只眼小一只眼大地瞪着我。
“你说修利奎-罗?‘祖师爷’大人?!你是他弟子?!就你?那你刚才提起那什么魁泽库克是什么意思?”
“你啊……是不是平时只知道埋头干自己的事情,都不去管国事的?你们家‘祖师爷’退休的地方你都不知道吗?”
而当我随口说出这么一句想要讽刺凯伦的话时——沉在童年岁月记忆之底的一个疑问无意间被翻了出来。
“没人知道祖师爷退休后的下落啊!”凯伦如是反驳。
而她的回复更是一下子捋顺了我的逻辑:是啊,这么重要的人物的退休地,若想要让他安心养老,那就不可能泄露给广大民众。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惊天真相,只是幼年的我忙于救母和回报罗老师而忽略的细节,也可见它是微不足道的。
但不知为何……这个忽略的细节被现在隔数年后的我重新意识到后,总觉得似乎迫使我明白了什么。
是什么?
我开始沉思。
余光中的凯伦好像在和我说话。我不去在意,径直踱步找了个角落蹲下去。
『国王在我退休的时候与我做过约定:绝对不能把贵族知识传授给一般平民,而且我不相信那个男人会轻易相信一个人,所以我敢肯定我被人监视着。所以……』
过往的声音回响,那是最初的罗老师。
『此人同为密使,是国王尚在位时期派遣出去的人,虽为同职但不曾与我们来往,对方不清楚我的身份,我也同理。』
久违地忆起维安的声音。
最后,是在我自因变异蟓镰虫袭击事件受伤康复后的一段历史。有关这件事,我将它记录在了笔记中,而科佩兰淇也有所过目。
总觉得……事态需要我进一步亲手推动了。
我从角落起身,重新回到现实:
“凯伦,首先,我要为自己的态度表达歉意,但我没精力关照这些细枝末节,我也不觉得你是那种在意小事的女人——若有误会也请勿指正,你只需不在意就好。我没时间继续浪费在这里,你只要清楚我们的意图就好:望你参与飞艇修理工作。”
我继续套用这个异世界没有的惯用习俗,深鞠一躬便转身离去。
这种突然沉默蹲到墙角一言不发再忽地用强硬态度结束话题的行为,自己事后怎么想怎么难以形容——或许我在人际交涉上的确存在问题:不论是幼时失礼地拜托罗老师教导我也好,现在也罢。
半途中,我有些严肃地纠正科佩兰淇之前的行为:
“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擅自调理他人身体、治疗病症。明白了吗?”
“我明白意思就是以后我只能对你一个人好是吧?真可爱!”说着,科佩兰淇黏住了我:“不如今晚就让我再对你‘好一点’吧,如何?”
甜腻的发嗲突然转变为可爱面纱下充满犯罪气味的妖艳。
“不了,今晚有约。”
“是和那个叫艾伊的姑娘?哎……真搞不懂你,你还在假亲切地让那么无聊的家伙跟你混啊?真不嫌难受。要实力没实力、要脑子没脑子的,仗着自己的家境优势舞刀弄枪狐假虎威。还记得吗?她拔剑抵住我脖子的模样……不要太好笑哦。”
“你说话腔调怎么像上海婆娘似的。”
忍不住漏出来的吐槽让科佩兰淇摸不着头脑。
“况且,如果她真是那么无聊的人,你还会记住她的名字?”
“……。”受我暗示,科佩兰淇那张婆婆妈妈的嘴脸变得神秘,嘴上似笑不笑的,向一旁望去,装作毫不在意地呢喃:
“那姑娘,身体里有不属于人的部分,于是不得已地留了点印象。”
艾伊挥舞巨剑的身影的记忆被这句话唤醒。
以及一切有关[式具]的记忆。
“问一句,科佩兰淇:所以仪式魔法都是同样的形式吗?所有仪式都像那样吗?将某种意识或存在降临到人类体内。”
“如果我说‘不只是意识’呢?有让你想起什么吗?比如祝福,或者天赋。”科佩兰淇明白我的方向,于是给出了这么一个不言而喻的回答。
『是关于我的过去……稍微想找你谈谈。』
结合昨晚她面对希举行的仪式的反应,似乎我已经猜到艾伊打算和我谈什么了。具体的答案今晚自然就揭晓,所以也没太在乎。更重要的是……
“科佩兰淇,刚才谈话中——”
“——我知道,你意识到了对吧?其实这也是我翻看你笔记时就感到不解的疑点,如今看来是没错了。”
“嗯,所以,就我们讨论下来的[那个计划],还需要对它做点整改工作。我想到了一个更加柔和但相比之前的要稳一点的手法。”
说到这里,比起询问计划的具体实施内容,科佩兰淇最先——用一双不禁哀伤的眼神——问我的却是:
“……你真的打算执行[那个计划]吗?难道你已经不爱你的母亲了吗?你的这个计划只会让她更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