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族，头发多浅棕或棕黄色系，瞳孔为淡蓝或蓝色；未成年卡佩里兰男性身材纤细长相娇嫩，偏向女性，至发育后脸型逐渐出现棱角却依然整体方圆。哼……真是与缇米现在的模样完美吻合呀。”

科佩兰淇这般调侃，我则把下巴埋下水面，失神地望着木制的顶棚。

“母亲她……一定知道我的人种吧？”

“毕竟是处在战争最前线，在她眼里被她杀死的卡佩里兰人肯定是数不胜数的了，一眼认出卡佩里兰人自然不在话下。”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十分复杂：“这么说来……刹德黎应该也——为何他也保持沉默呢？”

“因为你平时的瞳色是棕色的，只有你变成‘龙人’的那会儿，我才发现你的瞳孔变成了淡蓝色——想必那个津言子也是如此发现了你的身份的吧？”

惆怅中，直觉这柔滑的水也变得粘稠不堪。自己是罪孽的后代，是抹去世界四千万人口的灾祸之裔。可笑的是，我竟从未考虑过自己的身世：一个普通的婴孩，为何活着躺在战场的废墟之中。

而且不仅如此，因为根据这条线索……

我在怀疑是否只要自己愿意，我早就能察觉出这个真相？若是如此，那我是否潜意识中拒绝去接触这个疑点、接受这个事实？

“那时……正好是十年前。我独自闯入黑市街，被里面的人贩子抓住。千钧一发之际我应该无意识地唤醒了龙的力量，因此被那些人发现了我的瞳色。同时——”

“你也是让瓦隆曼族的仙境与世相接的原因，毕竟这个仙境和龙的渊源还蛮深的。不难想象一切的契机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否则也有点巧了。”

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就好像某人设的陷阱，等着我去踩。

“她们自相残杀、这个民族分裂是否因为我这种人的错？如果没有十年前的意外，是否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像我这种人……”

无数有心无心的自问，都不求回答地脱口而出。

“缇米……”科佩兰淇跨坐在我的腹部，双臂环住我的脖颈，挺直腰身将双眼抬到了我的双眼所在的高度：“像‘我这种人’这句话，我不允许你再次说出口。”

科佩兰淇的告诫，让我不禁回想起月下的罗老师。

“我是你身体的主人，你的价值由我来决定。当我认为你分文不值，我将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但现在：我珍惜你，我疼爱你……你亲手毁了我的研究，却又在我心灰意冷之时向我献上你的身体——你是我的全部财产。”

在我的眼中，是烈火的红叶与悬空的皓月；月下的科佩兰淇搂着我，用那紫色的双瞳凝住我的视觉；她看到了我疲惫的肉体，她愿触碰我，以[肉体之魔女]的身份珍爱我的一切；她想要，要我回归本真的价值，重拾身为‘缇米’的财富。

“你自己的理智应该想得很清楚：那俩姐妹迎来的结局是必然的，也是她们自己选择的。姐姐薄情、妹妹重情……于是妹妹逝去了、姐姐活了下来。那个名叫希的女人是个让人内心发凉的家伙……她的爱很冰冷。”

爱很冰冷……

这些个字眼让我胸腔发闷。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没关系，”紧拥我的科佩兰淇在我耳边细语。充满弹性的少女曲线与我贴合，仅泉水相隔，湿润地吸住了我的肉身，逐渐分不清界线：

“你若找不到答案，就让我来帮你……相信我，答案就在你的体内、你的感知中。”

她再度起身，不忍腹部分离又让胸前未熟的隆起挑逗般微妙地留下樱桃的触感。

『感知即吾之工具、精神乃吾之玩具』

“我会让你的身体清楚明白这个答案，不要紧，来，闭上眼……牵着我的手，我来带领你寻找你最渴求的答案。”

『汝即无需自述‘我’而只需实现‘我’，汝之大的本能与理智欲证明：吾全是肉体，其它什么也不是』

悄悄地，科佩兰淇咬住了我的耳朵……

“不要去思考、不要去理解、不要去怀疑……此非淫欲，是洁净的官能倡导本能的理想。勉强的贞洁只会引导更大的罪恶；遏制的性欲将会变成对外的憎恨……”

——放下挣扎，随你那多元的理性，来拥抱我。

我在昏沉的睡意中，被这蒸腾的温热、肌肤的相亲、轻酥的耳语……融化了全部的意识。我全无理性，久违地，将自己的全部交给感知、交给了魔女。

尽情地，宛若痴呆一般，让感官接受这无以言表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