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之前她真的是在配合我的说辞装可爱啊。
看我傻了眼的样子,得逞的她娇羞地嘻嘻笑了。这娃子早在这个年纪就已经开始调戏人了?
原谅我,修利奎老先生,您的孙女确实很恐怖。
……
当晚,等到母亲熟睡,我静静地进入后院。
夜晚的空气对两岁的儿童非常不客气,足以扑倒我的夜风渗透着令人不快的低温。但在这群风之流中,有一丝纤薄如绸的、但更加致命的寒冷气息潜藏在其中。
这种可归为‘杀气’的冰冷不会传递进屋内,然而一旦走出房子看到月光,就必定会触着你的眉心,不断向大脑递来寒意。
“……维安。”我轻轻道出一个名字。
我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深夜中清晰地传播了出去,甚至留下回响那般鸣动了这片夜色下的万物。
只要一声就好,如果这一声后什么都没发生,今晚就将在此结束。
好在,那股寒冷的气息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这意味着对方不仅听到了,更是听懂了。
所以我继续了下去:
“早在一年前我就发现你的存在,”确切来说应该是在上一次的轮回中就已知,“你从母亲缇尤隐退开始便在暗处保护着我们,没错吧?”
上个轮回,在我五岁的某天晚上,迷迷糊糊睡醒的我曾听到了母亲与女性在夜间的谈话,当时我一眼还以为是随行在公主殿下身边的维利小姐。
但母亲称呼她为‘维安’。
寒气的颤动越发明显,表明对方非常震惊。
“你还有一个姐姐,名叫维利,也就是之前公主大人拜访我们时跟随她的那位女仆,而你也是女佣人之一。”
现在那股气息甚至都没法瞄准我的眉心,可见对方动摇的程度之大。
“你不解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吧?很遗憾,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我要你为我效力。我以公主殿下的亲友之子的身份命令你——为我效力。”
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这个现编瞎凑的身份能有多大的权限,但我除了这个办法外,已经黔驴技穷了。
我能做的,只是扔出自己的手牌,等待对手的反应。
“……。”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看来是失败了。
正当我沉下心思决定返回屋内时,身前的景色产生了细小的变化——黑影落下并不知何时已单膝跪在了那里。
月光突破云雾,银光洒落。
身着纤薄黑色潜行服的维安,一头乌黑的长发最先回应了月光的色泽;鼻梁以下的面部被遮住,但也掩盖不住真正暴露在聚光灯下的那份冰冷美。
杀手的目光滴入柔和月色的此刻,她的杀意变成了迷人的陷阱。
“……少爷。”黑影依然深深跪着。
少爷?难道我真的算是贵族?
“详细的和我说说吧,维安,你是什么身份。”
“本人受家姐维利的指示前来担任密使职务,暗中保护缇尤大人与少爷您。”
她是受姐姐的指示而非公主大人?我不由疑惑了起来。
“……。”维安沉默着。
看来只要我不允许她说话,她就不会多说半句。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真的现身了?”
“……,”意外的是,她在这个问题上稍微慢了一拍,“家姐有言:当缇尤家主动向密使寻求帮助的情况发生时,密使将无条件服从。”
“你没有撒谎吗?”
“不敢。”
之前我还能感觉到维安的一丝动摇,但当我再度确认的时候,那份动摇像幻觉一样从她身上消失了。
是她很善于隐瞒?还是我误会了?
“既然如此,你也需要服从我吧?”
“家姐在命令中并未指定对象,因此我判断:我将无条件服从少爷您。”
“那我就不是少爷了,而是你的主人。”
维安第一时间惊愕地抬起头,又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敬而低下去。显然,我的这份强硬态度出乎了她的意料。
说实话,我其实也不想的。
但我没时间过家家,我必须把事情扎实地确定下来,不论是条件还是关系。
维安身为密使的这个身份乃我的王牌,她能替我完成很多我想到却做不到的事情。
“听清楚了吗。”
“是。”
很好。
“那现在我需要问你一件事:监视修利奎不要外传贵族教育的人,是你吗?”
“非也。”
“是谁?”
“此人同为密使,是国王尚在位时期派遣出去的人,虽为同职但不曾与我们来往,对方不清楚我的身份,我也同理。”
国王在位时期派出去的密使……而维利是公主麾下的人。简而言之就是上司不同,分配的任务也完全不同。
“那个密使知道我的身份吗?让修利奎教我贵族教育算不算违反约定?”
“主人在身份上属于贵族,所以接受贵族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