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把体重很轻的师父一口气打飞出去。但师父只是在空中一个翻身,便漂亮地在舞台上着地,再次架起剑。
整个会场因为这个异常状况而骚动,此时我伸手摸了摸上臂的伤口,然后——
「(奇怪?被血弄湿的地方……不见了?)」
仔细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血已经止住了。还不只这样,连血迹都不见了。衣服虽然还是破的,但连伤口都已经不见踪影……。
「(说起来,『修·罗加』的时候也是这样啊……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痊愈,连衣服都回复原状。取而代之的是体力会稍微下降……)」
我一边和师父互瞪一边握了握拳头确认握力……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勇者的力量感觉比平常弱了点。这是……
「(路乌说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体是灵魂的实体化什么的……应该就是那个吧?受伤的话可以马上痊愈,但是会消耗整个身体的力量。)」
不过如果对手是师父的话,也不是说一定需要很强的力量,所以不成问题。
我摆好架式的时候,师父也准备好要攻击了……师父的眼睛有点红,而且一语不发。看起来比起沾比小姐他们更类似于佛伦受到影响时的状态。她已经……完全变成以杀害我为目的的战斗机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师父似乎一直专注于要使出必杀的一击,迟迟不肯攻过来。
胶着的状况下,法迪欧透过转播席上的麦克风说:
「小彻!比赛中止!我们已经抓住敌人了,我现在马上让支援的人去舞台——」
「不行啦!」
我一边看着师父一边大叫着阻止法迪欧。对着一脸无法接受的法迪欧,我继续说道:
「虽然这样听起来可能很自恋……但是我觉得现在在这个会场里,多少有点能力可以和师父抗衡的,就只有我而已!随便让支援的人进来的话可是会变成大悲剧的啊!现在的师父为了能够杀掉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砍掉挡在前面的障碍物啊!那种事情……绝对不可以!」
「可……可是……!小彻,前面!」
「!」
瞄准因为和法迪欧说话而分心的一瞬间,师父用最快的速度朝我冲过来。我连忙举起剑,但要防御实在是来不及——
「铿!」
——就在我这么想的那个瞬间。师父的攻击还没有碰到我就被挡下了。
被那个,突然从我前面的观众席上冲过来的……那个高大的人物。
包含观众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个人……回头瞄了我一眼,用和那壮硕身躯一点也不相称的温柔语调抗议:
「……小弟弟。现在在这个会场里只有自己才能跟剑之舞姬抗衡什么的……这样讲会不会太自负了一点啊?」
「葛……葛朗先生?」
「喝!」
他用力挥舞铁锤挡下师父的攻击,然后把师父逼开得更远。而师父当然是身轻如燕地平安着地,小心翼翼地和我们拉开距离。
我在葛朗先生旁边摆好架式后问道:
「呃……嗯……为什么……葛朗先生会……?是听谁说明了事情变成这样的理由吗?」
「理由?喂喂喂,自己的眼前有小孩正受到生命威胁……要出手相救还需要比这个更好的理由吗?」
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葛朗先生超帅的!
被我用闪闪发亮的崇拜眼神盯着看,葛朗先生的脸稍微泛红,粗鲁地说:「小弟弟,不要大意了,快摆好架式!」告诫我。多么帅气的大人啊,葛朗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让法迪欧当了好一会儿的监护人.觉得超感动的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只有我而已,整个会场的情绪都高昂起来了……看来好像是因为葛朗先生的登场使得观众更感兴趣了。会场中混杂着多少了解现况有多糟糕的人和完全不了解的人,因此我也只和葛朗先生大概打了一下招呼,便回复正经的表情面对师父。
师父再次瞄准我摆好攻击架式的时候,葛朗先生低声说:
「可是很抱歉,别把我当靠山啊,小弟弟!说来惭愧,我比她还弱。」
「那种事,我也一样啊!」
「……说得更精确一点,即使现在和小弟弟你联手,我还是很难想像我们会赢。」
「……我也是。」
和会场里沸腾的情绪相反,我们俩紧张地直冒冷汗。现在这个,专注于「杀人」而不是「比赛」的师父就是有这种程度的压迫感。
师父再次朝我们疾驰而来。「别想得逞!」葛朗先生挥出铁锤,但师父勉强闪过那一击,继续朝我逼近。不过,托葛朗先生的福我获得了一瞬间的余裕,这次总算得以正面接下师父的剑。然而……
「唔……」
师父的第二击转眼之间又攻了过来。即使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这一击,下一次就糟糕了——才正这么想着,就在这绝妙的时机,葛朗先生从她背后挥下铁锤。可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