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瞧去。我也在身后偷看。里面是弹着钢琴的御影四季。一改先前的怯弱,她正色凛然地舞动着手指。
「每周三,御影前辈都在音乐室练习钢琴。同班的前辈不可能不知吧?」
「嗯。」
放学后,学生会没事我就立即赶来这里。撞见过几次她走入音乐室。随后响起钢琴声,我便知晓是她在弹。今日来时,也是她走在前头。
御影虽是合唱部,却不擅唱歌。她只负责弹琴伴奏。
「总而言之。听闻浅田前辈最近在找钢琴手,御影前辈跃跃欲试。或许还掺杂着爱意。可惜浅田前辈已经有女朋友了,御影前辈碍于自卑而不敢开口。必须让浅田前辈做主动。于是,趁着这天练习钢琴,她故意把浅田前辈叫来这里。打着表白的幌子。」
说罢,早伊原掩上了窗。对我斩钉截铁道。
「犯人就是御影前辈。」
果然,合情合理的推理。
听了她的推理,谁能不点头信服。从状况上看,御影是犯人已经板上钉钉。
「……这样啊。」
她得意地讲完了推理,歪头看我。好似在嘲弄。
此时,我想起了初次见她的时候。她是新生代表,我给她递了花。她事先在花束上动了手脚,一摇变成了红玫瑰。为何如此,她逼迫我去解密,我却没有乖乖就范。若问为何,因为我察觉到了她在试探我。
透过谜题,我识破了她的动机。
「怎么了,前辈。脸色不好哟。」
早伊原的脸上浮起了愉悦,眯着眼看我。见她这神情,我明白了。她也识破了。
「嘿,前辈。有这么惊讶么?人家故意说出了假推理。」
我猛地心跳加速。
「假推理?刚才的是假推理?为什么要————」
「前辈太不会撒谎了。一被说中就慌不择言。」
不行,要冷静。
「别白费功夫了。以为人家会乖乖就范么?今天的前辈太古怪了。不存点戒心不行。」
「我和往常一样啊。哪来古怪。」
「多得去了。来求助却不主动说明经过。对自己的看法避而不谈。未卜先知一般,未等到犯人就关了窗。而且,刻意对我有所隐瞒。」
铿锵有力。她果然一直在暗中观察。
「我是没来得及说明。不谈看法是没劲,关窗是怕冷,才没有瞒你。」
早伊原断然回道「不对」,盖过了我的话。
「不说明经过,是想看我能否单凭信封找出犯人。不谈看法,是为免干扰我的推理,关窗是因为知晓结果。前辈还隐瞒了值日生的名字。最为不对劲的是,这种程度的谜题,竟然难倒了前辈。前辈还未蠢至如此。居然还敢拿来问我。」
「…………」
否认不难。可没有意义了。早伊原心中已有了定夺。
谁是值日生。这是最为重要的线索。
「前辈有意误导人家。按已知线索,犯人明摆着就是御影前辈。」
我唯有乖乖闭嘴。不管说什么都是自掘坟墓。
「……前辈在研究人家的推理习惯?想知道在隐瞒之下,人家能推理到何种地步,对吧?」
早伊原打从心底里露出了微笑。她毫无畏惧,对我狂轰猛炸。
「为了查出人家的过往,前辈可算费尽心思找突破口了。可惜了。人家的推理天衣无缝哟。」
不知不觉之间,我被她逼到了墙边,她凑近我的脸瞪着。旁人看来,我好似在被恶霸勒索。
「满意了吧,前辈?人家陪你演了这么久,还不好好感谢。」
恐怕,我说没人来时就露了馅。因此,她才敢肆无忌惮地撕开信封。
我不服输地反瞪回去。
「……那你知道真正的犯人了么?」
她略一诧异,当即大声笑道。
「看得出误导还看不出小算盘?人家已经看穿前辈了,知道真凶那还用说。」
「那你说说看。」
见我自信昂然,她的笑容霎时淡了几分,马上又恢复了原状。
「前辈是哪来的自信,倒好。人家讲讲,权当解闷了。」
早伊原有条不紊地陈述,仿佛在讲解加减乘除般轻松。
「犯人并非御影前辈。」
「为什么?」
「这可是放了浅田前辈的鸽子哟?叫出来却爽约。按御影前辈的性格,简直难以置信。」
我暗自感叹。
看性格是么。
「御影前辈缺乏自信。所以对浅田前辈提不出口。若被拒绝,自己必定大受打击。她在班上唯唯诺诺,绝不会做过分出格的事。瞧瞧与我利坂前辈的来往便可见一斑。对她而言,浅田前辈的地位高不可攀。对这种大人物哪能随便爽约哩。」
「那可是匿名呀?又不知道是谁。」
「匿名与否不打紧。她纯属自卑,而非介怀流言蜚语。像她这种人,哪怕在网上也不敢说别人坏话。」
早伊原比我低一个年级。没见过她们来往,性格也合不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