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底里觉得怎么样都行啊。说到底这家伙什么情况。”
虽然没有像刚才的少女也有撞上去,它用鼻子生气的轻轻地捅了捅砂岩的表面。
“好歹也是个地神,好歹也是身为众星之路的引导者,这简直就和上了年头的尸体一样不是吗?这是那个吗?不必多说,又是那个叫塞尼奥里斯什么的剑干的好事吗?”
空鱼用中年妇女的声音抱怨道。
奈芙莲装作没有听到,再度看向眼前的那个。
看向了那个灰色的,让人不得不抬起头的巨大的砂岩的块状物。
除此之外看不出像什么了。
经过了能让沙子固化成岩石那样长久的时间,在地面上过了那么久吧……可以这样推断。但是,搞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不,这是,不对”
没有喉咙的头盖骨精巧地念道。
“其表面的咒诅,恐怕是摩尔宁刻上去的。”
“那是啥?”
“如果说塞尼奥利斯是‘以死亡的故事结尾’的剑的话,摩尔宁就是‘以羁绊的故事开头’的剑”老人接着说明道,“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不太好处理这把剑,我听说在地面上的时候,它被放在专用的灵庙里,平时基本处于放置状态。”
“就是那把剑。以前曾经和那个交手过一次,那还真是痛啊。不过,摩尔宁的诅咒不是让不死者停留在死者状态的东西。和这个状况是没关系的吧。”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头盖骨叹息道。
“原因是刻在深处的另一个咒诅吧。我想大概是这个茧内部的人施加的诅咒。这是从星之窗外召唤来异界的法则,篡改世界本身的欺瞒咒诅。……是星神所为呢。”
红发的少女已下载跳了起来。很快用力摇了摇头。
“没关系。没人认为是你的错。”
奈芙莲轻轻地按住她的头,停了下来不再摇头。
“那就是说,是尼尔斯?D?佛里纳吗?不,但是,那个男人在战争后期中了王都的冒险者们的陷阱,应该无法行动了才对……”
“嘛,查找犯人的事就稍后再讲也行吧?先快点把咒诅解开,把这个瞌睡虫叫醒。”
“恩,没错。”
嘎吱嘎吱地,轮椅向前移动。头盖骨被运到砂岩的跟前。“稍微往右一点”“不对走过了往回一点”这样不断的提醒调整位置。到了正确的位置上,说完“那就开始咯”之后,就张大了嘴。
无音的咒语溢出到四周。
咒语一字一句都变成了高密度的咒诅,缠到了束缚着砂岩——翠钉侯的尸骸的咒诅上,一点、一点剥地离下来。
被刻上作为死者的咒诅的尸体,慢慢的转变成单纯的尸体。虽然听起来是奇怪的话,但本来身为不死的存在的地神只要变成单纯的尸体,很快就会取回生命。
“……恩?”
奈芙莲的喉咙微微漏出了呢喃。
“怎么了,奈胡仁?”
“感觉……有股寒气。”
刚说出口,她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根本不是有点,不知何时,自己的身体被不禁颤抖的恶寒束缚住了。
“……这是,什么?”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失去血色的手掌。
发生了什么。不,不对。是有什么将要发生了。
无形的既视感在心中敲响着警钟。
焦虑转变成冷汗,从少女的额间落下。
——居然是又一只,“第六兽”……?
——关于“第六兽”的袭击的预知是绝对的。所以那应该是别的什么。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这种局面产生啊!?
不经意间,脑海中划过了记忆。
“啊……”
不幸的是,这个瞬间,奈芙莲刚吐出口气。还没有吸气,无法发出声音。无论是要发出警告的声音,还是制止的声音都需要刹那的时间。但这份时间,没有被给予她。
从这一天开始,二号浮岛就完全沉默了。
本来二号就是基本拒绝外界干涉的孤岛。非专用的飞空艇无法接近,非但如此就是远观它的样子都不容易。所以外部的人们无法知晓那时在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对护翼军的上层,这点也没有区别。
大贤者消失,无法再请求他的指示——无论是地位多高使用什么样的阅览权限,也无法得到更多的情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