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省事多了。我本就想要趁伊万杰琳爵士不在同你谈谈,不过总是没有好的借口把她支开。”
“你什么意思?”
她紧盯着他。“我想要你研究法拉蒙所做的仪式。”
“你……想要我做什么?”
“教皇正试图要改革教廷,里斯。法拉蒙的发现将是跨向变革的第一步。他的知识不能断绝在他手里,而这是非常有可能会发生的,伊万杰琳在城里的意图就是证据。”
他一跃站了起来,好几样猜测一下子联系在了一起,而他的愤怒又一次冒出了头。先是知道了温妮被附身了,或者说已经死了……说实话,这些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可现在这事他是明白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我是知道他的目标。”
“可你……就这么看着伊万杰琳去杀他?你不是知道嘛?”
她不屑地摆了摆手。“我不会让事情发展成那样的。玺偶会出手干预的。只是碰巧爱德利安大发雷霆,这也就没必要了。况且我还是觉得法拉蒙做得太愚蠢、太过火了……只有清修者会把这种接受附身的尝试合理化……但教皇的目的很明确,我也是一样。”
“所以这一切,帮助身处危难之中的朋友什么的,都只是一个计谋罢了。”
“对于圣殿武士们来说是的。这些年来我时不时地会去拜访法拉蒙,希望他的研究能够获得成果。现在的确有了。”
“你早该告诉我的。”
她苦笑着:“就像你告诉我科尔的事那么早?还是伊万杰琳真正的任务那么早?我必须要保守我的目的,更不用说牵扯到教皇了。”这时他气愤地冲向了马儿,温妮跳起身追赶他,并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来。“听我说,里斯。爱德利安这样的自由派都认为应该毁除法环,而我认为可以把它办得更好些。这就必须向圣殿武士们展示真相。”
“可为什么教皇不直接命令圣殿武士按她的要求办呢?”
“因为这没那么简单。教皇必须同几个世纪以来的传统斗争,并且在教廷里也不乏抵制的声音。还是说你真的以为一名法师能凭一己之力,溜出白色尖塔,潜入帝国皇宫的舞厅呢?”
这让他停住了脚步。“你不会是说……”
“我当然是这个意思。圣殿武士是桀骜不驯的野兽,只能把他们带到水边,不能强迫他们喝水。而在他们自己去喝水之前,我们要保护好我们自己。”温妮踌躇了起来。继而,她意外温柔地捧起里斯的脸颊。“而且必须要保护好你。对仪式的研究将使你成为除法拉蒙以外唯一一个知道如何运用它的人。教皇是不会忽略这份价值的……而追索者首领也一样。”
里斯沉下了脸,伸出手来拿开了她的手。“你早知道灵媒可以对此作深入的研究,所以你才带上了我。”
“我是早知道这样你才能得救。”
他转向了马匹,抓住缰绳,把自己拉上了马鞍。温妮站在原地,一语不发地看着他。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很了解她,结果却明显连边都没够到。“你可真是了不起。”他大摇其头,“比爱德利安好不到哪去。你们俩都看不到自己目标以外的东西。也不管这会影响到谁。”
她有耐性地叹了口气。“里斯,我是想————”
“想证明为什么会有灵体选择将你复活。因为这不可能是什么随机的行动,必然有其意义。你注定要成为一名变革者。我明白了。”
他的话比想象中更尖刻一些,不过她还是停止了争辩。也许她是好意。爱德利安也是好意。毕竟带着科尔逃跑似乎也不是一个很糟的主意。
“上马吧。”他反感地咕哝道,“我会保守你的秘密的。我也会去研究那个仪式的。”
她缓慢地点点头。“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因为逃跑帮不了任何人。该到我站起来抗争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