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则心绪起伏安定不下若是再生夜间惊厥便十分不妙。”
五爷自从离开遍州之后便抱着暮哥儿寻找俞姝。
这一路大人受得了小孩可受不了。
他听了大夫的话着急起来“若是现在定下来不再走动孩子能好吗?”
大夫叹气“若能安定自然是好的但怕的是孩子夜间惊厥。此处只有小镇我等行医水平有限一旦孩子惊厥未必能救得了。”
众人皆在在大夫的话里都听得心下咯噔。
可是现在再启程回京或者再进京寻高明太医也是晚了。
况且京城谁都不想回去了。
男人看着孩子一筹莫展只能去附近城中寻医。
不想就在此时魏北海夫妻突然来了。
两人因着魏北海的病一直寻大夫眼下正寻到此处。
他们夫妻一听五爷要寻高明太医立刻指出了据此不远便有一位太医。
此人从前在太医院后不想被拘于朝廷辞官离开。
他医术高明正是五爷所寻之人。
当下再来不及等待抱着暮哥儿立刻而去。
那大夫果真医术高明连着守了暮哥儿三夜其间惊厥了一次也当即被大夫施针按下。
三日之后总算无虞了。
五爷亦三夜未睡看到儿子终于恢复了正常脸色才松了口气。
可大夫也告诉他。
“万不能再带着孩子颠沛流离了孩子还需安稳静养。”
这么多日都没寻到人谁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到?
若是活着自然有寻到之日若是没了急着寻也无用了。
五爷看着孩子在小儿的眉眼之间仿佛看到了冷冷清清的女子的模样。
他心头疼得厉害可也只能暂时停了下来。
至少等她回来孩子是好好的。
男人在这位太医所在的城中置了宅院。
而魏北海夫妻正跟随此太医调养身子干脆搬来与他们同住还能帮忙照看暮哥儿。
那对夫妻喜欢暮哥儿得不得了恰暮哥儿也喜欢他们尤其喜欢楚远书每每楚远书抱他便乖巧地倚在楚远书怀里仿佛能嗅到他娘亲的半点气息似得。
惹得那没有孩子的夫妻两人心疼得不行。
他们就在此地住了下来安定了下来暮哥儿也渐渐好了起来。
只是穆行州在这日去了五爷的房中。
他一脸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口。
五爷瞧了他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
“是不是京城给你来了信?”
穆行州点了点头。
京城给他来了许多封信一直催促他回去。
可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扔下五爷?
只是
“大小姐犯了喘症迟迟不好我 想回去看看 ”
五爷猜到了。
他看向穆行州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说。
穆行州对詹淑贤的心思并非一日两日京城不乏有贵女看中穆行州都被他拒了等得便是那一人。
而且在他们离京之前两人一开始谈婚论嫁他仍记得当时穆行州每日里有多开心
他想问穆行州一句彼时皇上为什么来了又为什么和詹淑贤在一起穆行州不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但没有实证的事情他没办法说。
毕竟事到如今詹淑贤也没有进宫而且还在定国公府以他受伤养病为由主持国公府。
说起来詹淑贤才是国公府的嫡系血脉。
五爷看向穆行州半晌没说话。
他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他只是提醒他。
“护好你自己。”
穆行州连连点头“五爷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男人在这话里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笑了一声。
“好。”
两人互道保重。
五爷将穆行州一路送到门外看着自己捡回来养大的少年此刻扬鞭打马离开了。
但在穆行州离开的第二天五爷病了竟然同暮哥儿前些日一样发起烧来。
男人从小习武练功、熬打身体为的是守家卫国所以几乎从不得病。
但这一病竟将人烧糊了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看到床边来了人。
那人穿着素白衣裳身形纤瘦一条白丝带覆在眼间。
她在他床边只站了一下便转身离去。
男人怔住了“阿姝?!”
她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伸出双手摸索着向外走去。
可惜她看不见这般走了几步突然被脚下绣墩所绊身形陡然一歪。
男人心下一提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将她抱进怀里唯恐她摔倒在地。
可他这般着急奔上前可张开手臂抱过去却只是扑了个空。
男人在高烧中撞到了架子上。
他在疼痛中清醒了过来。
眼前什么都没有没有素白衣衫没有绣墩也没有女子。
只有一条覆眼的白纱被他时时刻刻系在手腕上。
白纱松散开来两根系带在他腕间晃动。
他眼眶滚烫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