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害者与被害者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加害者仓鼠坐在地板上。双手环膝将头埋着一动不动。妈妈桑蹲在一旁跟他说着什么,但他毫无反应。而被害者地沟鼠却眯眼笑着。他用手帕压住被殴打的左脸,薄成一片的嘴唇微微抽搐着。部下为了照顾他在一旁候着,但上司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他有些胆战心惊。
看到我出现,渡良濑一路小跑过来。她脸上一片苍白。
「给我说一下。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
渡良濑看向一旁。那里有一道低头站着的身影。她紧咬着嘴唇像是要忍耐什么似的低下头。
「好好解释下发生的情况」
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刺耳这点我自己也清楚。地沟鼠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他左脸一片红肿,但看不到一点痛意。反而脸上满是喜色。
「不需要什么说明。权田打了我。就是这样哦淫行君」
「所以说,为什么打你呢」
「我哪知道啊」
呼嘻嘻嘻,他刺耳的笑着对哈姆课长发出嘶哑的声音。
「这样一来你也玩完了,权田。这件事我会向人事部和合规管理室报告的。我被揍的这么惨,开除的处分你肯定是跑不了的。不如老老实实自己申请离职吧?哈啊?」
哈姆太郎的背颤抖起来。哆哆嗦嗦的发着抖。恐惧附在他那枯瘦的背上。
不一会,抽泣声在房间里回响。
我无视地沟鼠,直接对他的部下说道。
「以防万一还是带他去看看医生为好。后街有家医院,去那处理下吧。敦,你给他们带下路。」
地沟鼠听了露出坏笑。
「对哦。我得去医院开个诊断书。啊、痛痛痛。又痛起来了。这里可能骨折了,可能还得你出医药费啊!权田!」
◆
敦和部下带着地沟鼠走了。
我轻轻走到课长身边。妈妈桑看着我点了点头,退到一边。
我在课长身旁轻轻出声。
「稍微休息会比较好。去休息室吧」
课长还是将头埋在膝间一动不动。我拉起他的手腕,被他猛烈的摇头拒绝。露出膝盖上的一大块污痕。
「都是我的错」
球球说了一句。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幅样子。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狠狠揍那只地沟鼠一顿的。虽然枪羽都对我说到那个地步了,但我还是有些忍不了,差点就动手了。权田课长是,替我揍的他」
「……详情稍后再说」
现在优先收拾残局才是。刚才从会议室前走过的员工都一脸讶异。不能再让课长做游街示众的罪人了。
在妈妈桑的帮助下,我把课长半拖着带到休息室让他好好休息了。然后我召集了主要员工到部长室了解情况。
再结合下渡良濑和球球的话,事件经过大致如下。
◇
午后一点刚过。像是猜到我会外出一样,地沟鼠出现了。
当时各部门课长和领班正在第二会议室开会。地沟鼠闯入其中,发表了「吃闲饭的家伙还有脸留在公司」的讨厌的演说。
其中特别针对球球。
她尽量冷静地反驳。
「我们正在开会。稍后再听您说,现在请回去吧」
对于这正当的发言,地沟鼠发动最低限度的反击。指责球球前几天因为父亲住院上午请假的事。
「藤井寺。你前两天不是『重役出勤』来着。嗯?说这种漂亮话之前你先做好自己的工作如何?你觉得这样是临时工的榜样吗?」(译:重役出勤是嘲讽经常迟到的人的说法,讽刺员工的上班时间和公司老板差不多的感觉,也叫做社长出勤)
「……那天是因为家父身体不适」
球球低头说完,迎来的是地沟鼠的怒吼。
「父亲身体不适?你是不是还想说他快死了?不是吧?再说你们觉悟不够啊。我们年轻时候,可是天天都做好不能为父母送终的准备在工作啊。你说因为『父亲身体不适』?别说笑了。别逗我了。呐藤井寺。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家伙,这个中心才倒的。所以你才会被列在解雇名单上!」
这个时候,确实听到了球球的太阳穴传来声响。渡良濑是这么说的。
地沟鼠继续他残忍的说教。说出了打破球球自制心的话。
「想见父亲也用不着这样。养出你这样的废物,你父亲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吧!」
球球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瘦小的背一下张开,响起运动鞋重重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如同向接球手投出刚速球一样,她用力的抬起手臂。铁石般的拳头紧握着,朝还在讨厌的演说着的下作混蛋脸上砸去。
一副孱弱的背挡在她面前。
挥出的拳头不得已停下来。
在几声惨叫中。比球球还纤弱的胳膊携着拳头确确实实的印在地沟鼠的左脸。
噗呲,响起微弱的声响。
打人的和被打的相互缠着倒在地板上。椅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