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当成发色稍微有些奇怪小圈子而已。
至少我们完全没想过我们是什么大人物。
和推理圈啦网球圈啦之类的没有区别,我们只是尽力在我们的活动中迈进。
当然受的伤也很多就是了。
但是拼命去干一件事的话,就是会受伤的吧?
我们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激烈而已。
只是认为受的伤,是勋章。
「你们这不是笨蛋吗?」
若是在那女人——哀川润面前说出这种装模作样的话,很容易想象到她会这样大笑着回答。其实那女人真的如此回答,放声大笑了起来。
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
「什么伙伴决裂同好会呀,太荒唐可笑了——你们根本不知道真正的伙伴决裂,也不知道真正的战斗。你们这些花样就是小孩子的模仿游戏。真是无聊,都多大岁数了还对过家家感兴趣。」
你们又不是动不动就发怒的十几岁。
别刻意装成最近的小鬼头的样子了。
她这样说道。
……说老实话,我至今都觉得,她也不用说到这份上吧。
我还从没被说到过这份上啊。
毫无道理。
作为我来说,那时我极为扫兴的感到“你算个谁”,而且我们也没给别人添麻烦,我们做的事不管怎么考虑都在个人裁夺的情理之中。
虽然我确实也觉得我们有些愚蠢,但也从没被人如此当做笨蛋……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们的什么地方触及了那女人的琴弦、或者说是逆鳞——当然她也没隐瞒她被触及到了,大发雷霆,但我到现在依然不明白——只是虽然我很是不满,但先不去说正不正确,她拥有把那种事理与感情一起摧毁的谜一般的说服力。
谜一般的说服力?
不,我用的说法奇怪的饶了远——反正我的话也不会被特别的记录下来,完全没有必要异常地惶惶恐恐、修饰语言。
抱歉抱歉。
那我就直接说了。
那女人用的是——单纯的暴力。
我们全凭力量办事的事情被她听说了。
她也不过是凭力量让伙伴决裂同好会解散了。
■■
「你肌肉挺发达的呢,要不要加入伙伴决裂同好会?」
受到了那样直白得可怕邀请,我加入了伙伴决裂同好会。
没有踌躇的理由很单纯,我之前的人生中从没有被女孩子这样直截了当地夸奖体格——虽然我后来知道了,听说来跟我搭讪的她,是为邀请新会员而以一日一万日元的报酬雇来的打工者。既然能得到一万日元,夸奖夸奖我的肌肉还是可以的吧。
这价格还是挺值的。
因此,虽然她作为招揽的人有些诈骗的气息,但是我对她并没有心怀怨恨——她只是为了拿到日薪,而且她自身也不是伙伴决裂同好会的成员,只是外部的工作人员,另外至少她对伙伴决裂同好会的说明中没有谎言。
对,伙伴决裂同好会是有人数限制的。
有一百人。
这是上限,同时也是下限——不能比百人多一人也不能比百人少一人。如果缺了三个人的话,就必须在下次的“会合”前招纳三个新入会员。就算是资质多么相符的人,想要加入伙伴决裂同好会的话,只有一心等待某一个人退出。
所以作为伙伴决裂同好会的成员也是有身份的。
只是作为伙伴决裂同好会的一员,就会被人回避。
在我的想象中,我被用这等危险的眼神看待。
把话题转回来——当时,年纪最大的那批人大部分都毕业了,为了填上大量的缺口而雇了打工的推销员。因为她必须筛选有资格的人,那是个相当重的劳动,我现在都对她心怀同情——哎,虽然我当时也是个纯情的新生,真的去试着参加伙伴决裂同好会,知道全员都是男人的时候,也有极其灰心丧气。
但是如果事先好好的听她对伙伴决裂同好会的说明的话,早就应该想象到会是这样了,也没法去抱怨。
而且我也没有抱怨的打算。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一下子就陷入了伙伴决裂同好会之中了——在那种意义上,那个推销员可以说是确实很有看人的眼光。
伙伴决裂同好会是什么?
「简单地说,就是喜欢和内部人员打架的集团……」
她虽然这么解释,但对于我来说这说明反而难以理解。
我直白的回答,她的表情变得稍微有点困惑。
「哎,虽然稍微有些差别,我觉得它像是个搏击俱乐部,像是打架同好会那样的东西之类的。」
她用有名的电影做比喻,这一表达对我来说确实很容易理解。
但是伙伴决裂同好会并没有如同搏击俱乐部那么反社会,它与思想和哲学二者无缘,虽然这么说却也不怎么颓废。在这种意义上,它果然有着浓烈的学生游戏的含义。
她说的打架同好会这个词语,易于理解地一语中的。
打架同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