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只能不停地叫喊。
“来人啊——————!来人啊————————!”
我就这样不停地尖叫着,然后——
“吵死了,垃圾虫。”
突然被人骂了一句——但我却感到怦然心动!
“诶?是松田君吗?”
“喊也轻点儿喊啊,你这个低能儿。”
“果然是松田君!”
被心爱的松田君臭骂一通后,我慌忙寻找他的身影——然而我的头被牢牢绑住,无法环视周围。
“你在哪里?松田君你在哪里?”
我拼命叫喊。
“你问哪里……我就在你下面啊。”
“哈?我下面?”
“在你躺着的床下面,你这个肉便器。”
总之先不管那个“肉便器”——他这句话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诶,你为什么要在床底下呢?”
“为了抑制焦躁统一精神。”
虽然无法确认现在是否是捆绑PLAY的高潮,不过松田君的声音的确是从床下传来的。似乎可以肯定他确实是在床底下。
“……不过,要统一精神一定得钻到床底下吗?”
“这是我的习惯。”
看来松田君也有许多难言之隐呢。
“喂,松田君。如果你有什么难过的事情跟我说啊?我都会听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松田君深吸一口气——然后滔滔不绝地说道:
“熬了一个通宵后却被告知认识的超级丑女失踪了无奈之下我四处寻找却没找着心想回研究所看看结果却看到那个一身尘土的超级丑女不知何时躺在了床上还直打呼噜对于我当时的焦躁请你告诉我该如何处理?”
“……总觉得,那真是个了不得的超级丑女啊。”
“说的就是你。”
嘛,果然是这样!
“……诶,那么我失踪了?”
“像你这种会无意识地走丢的人没必要有行动自由。看来绑起来是对的。”
也就是说绑我的人是松田君咯。好惊讶啊!松田君绑人竟然这么专业,太令我惊讶啦!总觉得好兴奋呢!
“总之,你就这样反省一阵子吧。”
“……容我问一句,所谓一阵子到底是多久?”
“这个吗,等到下次世界杯——”
“绝对不行!”
“……真拿你没办法。那就今天一天吧。”
“这也不行!一整天被绑在床上,这哪是恋人间会做的事啊!”
“谁是你恋人。我可没疯到会做害虫的恋人。”
“害、害虫……”
这说法太恶毒了,使我无言以对。
大概松田君是真的很焦躁——他也就此沉默下来。
床上面是无言的我。
床下面是无言的松田君。
这种不自然的沉默持续了一阵后——
“……真是的,你老是这样。”
松田君混杂着叹息说道。
“……诶?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以前也有过这种事……真是的,我老是被你弄得心烦意乱。”
“那是什么事,不过我又有点不太敢听,心情好复杂啊……但你还是讲吧。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松田君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起来,用慢慢悠悠的语调将在脑中的景象转化成语言。
“那是你还在读小学低年级时的事。”
事情意外地遥远,让我吃了一惊,但同时我也感到很高兴。原来我和松田君那么早就在一起了。而且松田君还能记得当时的事。
不过,我当然是不记得了。没办法啊。
“你那时很会玩沙子,在公园的沙场上做出了令人惊叹的逼真建筑。就是圣家族大教堂哟。真的很惊人。一名小学生竟能做出圣家族大教堂。而且还使用了以水来粘合沙砾的高超技艺,前后总共花了一个月。”
“诶,一个月啊!”
“真正的圣家族大教堂可是建了一百二十多年哦,而且至今也没有完成。要用沙子完美地仿制出那座建筑,花一个月长时间也很正常。”
但是,就算这样一个月也太长了!
那时的我是在与什么战斗吧?
“但是,那座沙堡真的很漂亮哦,完全想不到会是一名小学生做的。事实上,在接近完成时周围涌来了好多人参观呢,你做得就是那么好……不过,结果却没能完成。”
“诶,为什么呢?不是已经快完成了吗?”
我一问,松田君的声音便沉了下来,他答道:
“被人破坏了。就在即将完成的时候。”
“被、被破坏了……?”
我脑中突然闪现出沙堡被踩坏的可怜残骸。
“太、太过分了!竟然破坏小学生做的东西,太没良心了!”
尽管我被绑在床上,但我依然怒气冲冲地大骂着。
“你当时也是这样呜呜地哭了一整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