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算是外人,杉代也就夫唱妇随了。阿直的话,因为和杉代特别要好,又有能文这个女婿居中牵线,所以要秘密托付后事的话,除了丈夫,当然就是阿直啦!这是我的看法,三块日元很划算吧!虽说要问加十的事可以找阿直,不过也许不会得到什么正面答复。看你的面相是属于那种后来居上的人,只要好好握着那纸借据,忍耐一下就行啦!”
不知天心堂是否想展现值得三块日元的本事,只见他卜了个卦。
“你要找的人就在西放,离东京有段距离。对方品行端正,身体也很强健,加上你的运势好转,尽管放心向对方靠近。”
额外得到卦后,楠巡警遂起身告辞。
要找那天参与法事的人,可从阿直先下手,楠巡警在心里这么想。
※※※
阿直守寡已久,丈夫十五年前撒手人寰,多亏杉代帮忙,一个女人家含辛茹苦抚养四个小孩长大成人。虽然孩子长大,肩头负担也轻松多了,但日子还是不见好转,连三餐着落都得担心。
楠巡警故技重施,谎称自己是加十的拜把兄弟。一说是为了找寻加十下落,眼前这位憔悴老妇马上释出普意。
“谢谢你没催促他还款,还对加十那么照顾,愿意等到他重返才川家,真的很谢谢你。不过遗憾的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儿。”
“我是听天心堂的占卜师说,只有您可能知道他的下落。”
“还在帮才川先生做事时,我的确知道加十先生住在哪儿。其实杉代姊还在世时,都是透过我和加十先生联系,受姊姊之托,我曾去探访过加十先生七八次。因为姊姊临终前和老爷坦白过这件事,所以老爷曾偷偷叫我过去,严厉命令我不准再插手管加十先生的事,今后他会全权处理。园为是老爷的命令,我岂敢不从,只能乖乖听命,假装忘了加十先生的事。老爷的命令似乎也传到加十先生耳中,从此便断了音信,但如果都没去看他,实在报对不起姊姊,所以曾下定决心找过他,结果你猜怎么样?加十夫妇早已搬家,新搬来的人也不晓得加十先生搬到哪儿去。”
“这么说,加十先生已经结婚啰?”
“是啊!哎呀!我真是的,居然一时说溜了嘴。姊姊过世半年前,加十先生说有件事要请母亲答应,所以受姊姊之托,为了调查新娘子的人品还往返了三四次呢!说起来可真是件重责大任,我可是全心全意地帮忙。对方虽然出身贫穷人家,不过人品非常好,我才敢替她赌命担保,不过姊姊说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加十先生绝对不能向新娘子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是有原因的,因为十二年前加十先生被逐出家门时,老爷严正地申明过,既然断了亲子关系,从今以后就不是才川家的人,也不能用才川加十这名字,更不能对别人透露自己的身份,这才是彻底断绝关系。要是有所违背的话,就要告加十先生诈欺。老爷是那种一旦下达命令就不会更改的人,所以我只能谨遵其训,不敢有所忤逆。就算加十先生能重返才川家,在那之前仍得严守老爷的命令,即使结婚也不例外。对曾误入歧途、被逐出家门的加十先生而言,结婚成家有其重大意义,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助他一臂之力,帮助他顺利成婚。至于后来的事,就像我之前所言,老爷说他要全权处理,叫我别插手。至于老爷究竟要将加十先生如何,不只我不清楚,大概也没人晓得吧!”
“那他以前是住哪儿呢?”
“虽然事已至此,但唯恐触及老爷之令,恕难奉告。”
“那么只要告诉我他的新名字,可以吗?”
“很抱歉,真的不行。”
“我只想赶快找到加十先生,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像是他身上有什么特征之类的,给我一点暗示可以吗?”
“虽然很想帮你,但真的无能为力。要说特征是有一个,不过我不能说。那是他被逐出家门后才出现的特征,只有我知道而已,千万别怨我心机深沉啊!要是我不小心说溜嘴,可是会被老爷斥责的,到时可就吃不完兜着走啦!况且如果因为这样,害加十先生无法重返才川家,那才真的是罪过。”
“那是有让他重返才川家的计划啰?”
“谁猜得到老爷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虽然这是才川家的秘密,不过外头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加十先生的弟弟石松先生也学坏了,搞不好也会被撵出家门,所以老爷或许会原谅已经改过向善的加十先生,让他重返才川家。不,老爷的心思根本没人知道,都是些外头随意捏造的谣言罢了口就算大家都这么说,我只相信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只要加十先生能得到幸福就好,才没有什么计划呢!”
“听说你儿子能文先生与才川家女儿结婚,还成了才川先生的秘书,有没有听能文先生提过什么呢?”
“没有,能文口风很紧,不只能文,只要是老爷下达的命令,大家可是一个字儿都不敢泄露,不然我们早就被抛弃了。虽然世人都说他是个恶鬼,可是对我们而言,他可是个重感情的人呢!所以我们绝对不敢违逆他。”
了解这点就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虽然因为谎称身份而丢了一个查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