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
「啊啊,未免被误会所以就澄清一下好了。」
帝抢先十夜的思考一步说道。
「即使说是凭付但也并非占据了葵的意识。那之后葵的意识也一直作为主意识,我是没办法干涉其行动的……我所能做到的就只是在她头脑中私语的程度罢了。」
「……就是说?」
「你很在意那个行动是不是我所为的对吧?答案是否。那个毫无疑问是根据葵的意志所采取的行动哟。」
但是,帝继续嗤笑着。
「虽然那是我诱导的结果就是了呢。」
「!?」
「因为自小时候凭付在她身上的时候,我就一直像她的守护灵一样给她提供各种建议呢。有时还代替姐姐听她的烦恼和抱怨……所以葵不会怀疑我所说的话。被深深信赖着呢。」
黑衣对于葵的见解并没有错。就像是被可靠的某人娇纵着成长一样。回想起来的话也有符合的地方。有时会在对话的途中像是跟谁交谈一样喃喃自语……那其实是跟体内的帝对话吧。
「那,结果全部不还是你的所为么。」
「我所做到就只有建议而已哟?那个建议要遵从也好怀疑也好全部都是葵的意思。为此才要积累信赖就是了呢。」
为了最后背叛的那个瞬间。
「我非常感谢你哟。」
突然如此说道。
「托你把葵逼上绝路的福,那个孩子才会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拜此所赐我才能把握这副身体的主导权呢。」
「!?」
这个家伙,十夜如此想着。就是说全部都是这家伙的错吗。
十夜和黑衣的相遇。
葵会采取那种行动。
全部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的错。
只要这家伙不在的话……十夜他。
『是那样嘛?』
一言。仅仅一言在心中响起。迅速上涌的黑色感情便感觉消去了。咬着唇的十夜将那股冲动全部抑制下来。确实或许一切根源都在于帝也说不定。但是那个要因却与十夜的行动没有关系。拾到掉落在地上的枪,然后杀死了谁之后就能将责任归于掉落枪的人身上了吗……十夜并不这么认为。当然不能说毫无责任,但结果最不该的还是使用了枪的人吧。
所以,十夜并没有将责任强压在帝身上的权利。
杀死立夏的父亲、
杀死了葵、
还有如今的状况、
全部都是十夜所期望所选择的结果。
「嘿,选了个很不错的主人呐黑犬。」
帝像是佩服一样说道。
「是嘛?」
对于称赞黑衣如此答道。
「但是呢,这样对我来说却不大方便就是了呢。」
帝耸了耸肩望向了立夏。
「你也是这样想的吧,立夏。」
「是的。」
十夜听到了彷如机械似的回话。声音中简直就像没有任何感情。
「你,对立夏做了什么?」
比起愤怒,十夜现在更为焦躁。
「现在还没什么。」
嗤笑。
「下手的话是在一个月左右前吧。复杂到这种程度的术,是连葵也很难理解的等级呢。就像告诉她的那样,也没有发生之外的事所以也就没有上心了哟。」
立夏恢复记忆,那个时候便已经施下术了。
「嘛,调整的话则是就在最近呢。」
「那难道说是……」
「对,就是立夏跟你告白的那天。」
「!?」
即使预想到了一半,冲击依然响彻胸中。
「从哪里、到哪里……」
「问了个相当难答的问题呢。」
「……给我回答。」
「哦哦真可怕。」
夸张地耸了耸肩。
「不细分的话全部都是我的演出呢。」
「……咕。」
咬紧唇。
「但是并没有扭曲立夏的感情。毫无疑问她是喜欢你的,毫无疑问只是采取了积极的举动……说得好听的话,我只是稍微在她背后推了一把而已哟。」
「……不好听的话?」
「就是这样扭曲了她。」
毫无踌躇地说道。
「不满吗?」
「你觉得不会吗?」
「我觉得现在的她对你而言可是正好的存在就是了?」
「哪里啊!」
「知道了你所做的事,仍然原谅你并对你抱有好意哟?」
愉快地嗤笑着。
「那就是你所期望的事吧?」
「……不对。」
「真懦弱呢。」
其指摘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反驳听上去就比刚才要小声、要懦弱。
「我不会否定……但是不对。确实我期望着那种事也说不定。然而至少不是那样的形式。」
即使仰慕自己的后辈被杀了,还能保持笑容。
哪怕遭受到过分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