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一目了然的证据就算是老师也不会有什么行动的哦。因为她们并没有在教室里做过什么引人注目的事啊。只是在班上被孤立的程度而已,即使放置在一旁也没什么……大概是想着要搞好关系啊之类的迟钝的事吧。」
说来十夜也记得类似的事……虽然不是说全部老师都是这样的,至少十夜和真白并没遇上那样的老师就是了。
「可是,现在对方已经诉诸暴力了吧?」
「啊,那个真的是最近才发生的。」
「……是那样吗?」
「是的,就在数日前才突然开始。」
「有什么头绪吗?」
十夜问道。即使欺负的内容稍微升级了,单纯的骚扰和直接的暴力之间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当中会有什么线索也不奇怪。
「大概,我想是为了要泄愤吧。」
「……愤?」
「嗯,最近那些人的朋友中有一个被杀了。」
「……」
杀人魔事件的第二个牺牲者。一直忘记的事实突然醒起来了。
「好像是杀人魔干的样子呢……而且那个犯人还没捉到。为了忘记悲伤和憎恨所以才会对我动手吧。」
「……这样吗。」
奇怪,十夜转而这么想了。真白真的好好分析过状况了。对于被欺负的当事人来说也为免冷静过头了。
「明明又不是真白杀的人,真让人困扰呢。」
因为黑衣的突然发言,十夜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还以为她把话题的进展交给这边了结果却突然说出这种不得了的话。
「真的啊。虽然我也不是没有憎恨过对方……不过既然人死了即使是我也是会觉得可怜的啊。」
随之真白浮现出复杂的表情。那并不是悲伤的表情,而是不得不表现出悲伤的寂寞表情……那到底是出于何种感情,十夜也无法判断。
「那个,要是可以的话。」
「是的?」
「按照现在的话会发生比起今天还要过分的事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吧……如果不介意的话明天也来这里吧?」
「那是说跟我一起吃午饭的意思吗?」
「啊啊。」
十夜点了点头。
「这里的话一般学生都不会进来……和我们一起的话那些人也没法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吧。那样的话我们去你教室接你好了。」
「那样的话真的是感激不尽……可是真的可以吗?」
对方看着十夜。对此,十夜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黑衣。
「黑衣也没关系吧。」
「嗯,既然都扯上关系呢,置之不理实在是做不到呢。」
落落大方地点头。然后就那样朝着真白微笑……还是一副让人神往的假惺惺姿态。
「很感谢你们!」
对此真白也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总之,似乎是成功地接近她了的样子。
「我回来了。」
从那之后时间无风无浪地过去了,而十夜也好好地回到了家里。结果午后的课全都翘掉了,就顾着跟真白聊些天真的孩子话。就这样放学之后才和真白道别。总之为了去取回东西的真白着想,姑且是提出了陪着她到教室,不过被拒绝了……其实那时候不用担心到这种地步也没关系吧。
「……好累啊。」
回到自己房间后,戴在耳上把耳机和别在制服上的麦克风拿出来放到了桌上。然后就这样一下子倒在了床上面。不只是因为肉体上的疲劳感,还有做了不习惯的事而带来的疲劳感。
「真不像话呐,主人。」
呀咧呀咧地看着十夜的黑衣耸了耸肩。
「不就是在学校里面的事嘛?」
虽然和真白在屋顶上道别了,不过说到底十夜他们接受的依赖是对真白的调查。这么想的话随后尾行她才比较好吧,但是那时候朱音联络了这边。学校之外的监视交给了退魔省的局员,所以他们便回来了。看来除了直接接触之外的事不用做也没问题。
「嘛,虽然是这样……还是说不便这么做好呢。」
「主人还真是认真呐。」
笑嘻嘻地看着十夜。
「……什么啊?」
「像是欺骗了对方一样所以觉得不好意思嘛?」
「……」
「嘛,实际上确实是骗了对方呐。」
喀喀喀地嗤笑着。
「乌路赛……比起那个搞懂了什么吗?」
「什么?」
「真白啊。」
「是个奇怪的女孩呐。」
「……不是这个意思。」
十夜叹了口气。黑衣绝对是故意。
「妖刀啦妖刀。从真白那里感觉不到类似的反应吗?」
「嗯。」
干脆地点头。
「嗯,就是……」
「什么都感觉不到哦?」
「真的吗?」
「信不过嘛……」
黑衣像是很失落的样子垂下了肩……可是嘴角却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