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注视着太鼓。
光看参加祭典的小孩子总数,就能看出幽灵的事情并没有受到重视。校方也并不是真的接受了有幽灵的说法,只是在应付监护人的不满吧。这些事情感觉愚蠢透顶。恐怕投诉的家长,自己都不相信有什么幽灵。
在这个游离于祭典气氛的地方,谁也感觉不到死者的存在。
活着的人,不会长久地去介意已经死去的人。话又说回来。
「…………………七海?」
七海她,上哪儿去了呢?
我再次迈开脚步。此时,白色进入我的眼睛。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向上看着我。
「——————————」
我不禁呼吸为之一窒。一个带着白犬面具的孩子,一边笑一边从我身旁冲过去。我的背后响起了灿烂的笑声。我回过头去,只见两个戴着猫面具的小孩。我只觉不寒而栗。
一股仿佛被野兽包围的错觉向我袭来。可是,其中的一个孩子揭开了面具。面具下面,是一张十分健康的,晒黑了的,普通少年的脸。他嘴巴里塞满了棉花糖。
即便戴着野兽面具,里面还是人类。
对,跟狐狸不同,他们不过是孩子。
我挥开眩晕的感觉。让蠢蠢欲动的肚子平静下来,强行驱策绷紧的腿向前走。
我的眼睛四处张望,寻找其害的身影。我的目光追寻小小的背影,扫过人潮。
————在那里,突然。
我看到一张,狐狸面具。
————————哗铃
铃声,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与此同时,祭典的喧嚣开始远去。感觉,就像潜入到水中一样。在水压的作用下,整个被鼓膜颤动的错觉所囚困。我一下子喘不过气来。人群从我身旁穿过,他们的动作异常迟缓。就好像,发条快要走完的人偶一样。我感到周围的景色正不可思议地褪去颜色,感觉好远,好远。
有问题。肯定有什么地方有问题。
眼中的景色,应该和之前并无差别。然而,却明确地发生了某种变化。
仿佛,我从现实中脱离了短短一步,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向我袭来。
就像是,我从生者的界线中,被咬了下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腹中的孩子大声笑了起来。背脊上寒毛根根到处。寒气在我体内到处乱窜。厌恶感令我不禁想要惨叫。我当即痛殴我腹中的存在。我咬紧牙关,扬起脸。我知觉,变质了。听觉也好,视觉也好,都错乱了。我的所有注意力,都自然而然地转向了眼前唯一的一个点。在变得异常的世界中,眼前只有唯一一个东西,明确地存在着。
不知何时,一个小孩子正站在我面前。
那孩子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衬衫和裤子,脸上戴着狐狸面具。他抬头看着我。在空洞的空洞之下,一对乌黑水灵的眼睛正反射着光。我按住发出钝痛的肚子。小孩子的面具是塑料做的,圆圆的轮廓反射光线。
不能当做相同的东西。这个和那个,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他不是茧墨日斗,只是碰巧戴上狐狸面具的,别的什么。
但是,我腹中的东西就像回应我的不安一般,停止了笑声。我向后退了一步。眼前的孩子一动不动。孩子一声不吭地抬头看着我。他这个样子,就好像正诉求着什么。此时我察觉到了。仔细看的话,从这个孩子身上感觉不到恶意。
孩子背后的景色,一片宁静。然而,不祥的印象却挥之不去。
忽然,七海给我讲过的传闻在我脑海中闪过。
神社前面的道路,有幽灵出没。看到那个幽灵的人,会神隐。
———————————据说,会被带去了很遥远的地方哦?
呵呵的笑声,在我耳边回放。小孩子,仍旧注视着我。撞到他的人,穿过了他的身体,小孩子还是一动不动。他只是一生不可能地,将视线对着我。我感觉,这段时间仿佛会永远持续下去。可是,小孩子突然摇摇晃晃地走了起来。
我茫然地目送着他的背影。可是隔着一会儿,我跑了起来,准备追上他。
小孩跑向了神社的角落。灯笼没有延伸到那里,在那片黑暗中,有个小小的神祠。古老的顶檐上,有几片干枯的叶子。木门被紧紧地封住。小孩子的身影与神祠重合在一起。下一刻,小孩子消失了。与此同时,不可思议的声音灌入我的耳中。
藏~好~了么,藏~好~了哦
有一股鼓膜要弹开一般的错觉。
祭典的奏乐声传入耳朵。清澈的笛声充满耳朵。祭典的喧嚣再度把我包围。
我摇了摇头,拭去额头上滑下的汗水。我刚才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我茫然地注视着神祠的门。这所神祠不知因何事由,被供奉在了神社里。在神祠前面,有两只石狐。可能由于长期无人打理,上面挤满了灰尘,留有雨水的痕迹。我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刻,一只小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田桐先生?」
我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