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她肯定能考进东大的」
「啊……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事」
「还有啊,她不是死抠课本的那种学生,实际上智商也特别高。队员的名字什么的,听过一次就全部记住了,告诉过她的事情,无论是谁说的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一直相当佩服她。总感觉,她大脑的构造跟我们这类人不一样啊。」
「嗯。可是,为什么那样的人会成为棒球部的经理呢?」
「撒,那种问题我也没有问过。果然那种程度的问题很难问出口吧,从这种意义上说确实好像隔着一堵墙似的」
「是吧?果然夕纪也这么觉得……那么,还知不知道关于她的其它事情。」
「别的事情呀。文乃很聪明,同时也有一个特别顽固的地方。」
「啊,我好像知道」
「之前,有一次惹她暴怒了」
「暴怒?因为你么?」
「嗯,与其说是惹她生气了,倒不如说是她自己发怒的……。
那时候,她刚刚加入棒球部,因为很佩服她的聪明,就对她说『果然优等生都很聪明啊』。我不是怀着什么恶意那么说的,那时候真事打从心底佩服她,所以才说出那种赞扬的话」
「嗯,我明白」
「可是那时候,文乃突然大叫『我才不是什么优等生!』」
「文乃大叫?」
「嗯!所以,当时我也大吃一惊呢。那声音整个操场都能听到,大家都一起朝我们看过来呢」
「嗳」
「然后,她好像意识到声音太大了,特别难为情,瞬间整个脸都红透了,就那样向另一边逃走了」
「啊,她对我也是那样子」
「所以,对她来说『优等生』这个词是禁忌,虽然事后她也在反省……」
「嗯,原来还有过那种事啊」
接着,是关于教练加地的问题。夕纪是这么回答的
「教练呀,总是畏手畏脚的」
「畏手畏脚?对谁?」
「对……队员们」
「队员?为什么啊?」
「嗯……」
夕纪对南讲起了之前从加地那里听到的他与队员们保持距离的缘由。
加地诚,二十七八岁,还很年轻的社会科教师。他是程高的毕业生,同时也是棒球部出身的。
「什么?毕业生?没听说过」
「嗯。而且,他还是东大毕业的」
「啊!」
程高毕业后,他在家准备了一年后,考进了东大。而且,在大学时期也是棒球队员,不过之后因为某些原因回到母校做了老师。
「为什么?」
「具体的说不清楚,不过像是梦想之类的」
「梦想?」
「嗯。加地老师的梦想是,成为高中棒球部的教练,带领球队打进甲子园大赛」
「什么?」南相当惊讶「那为什么还那么没有干劲,不认真的指导球队呢?」
「可能是因为刚到这所学校赴任时候发生的一件事……」
刚到程高时,加地还不是棒球部的主教练,而是作为指导教练上任的。因为那个时候球队已经有了一名教练了。
可是,很快那位教练就被解雇了。原因是在训练的时候对队员使用了暴力,被家长投诉了。
「事情发生的很不是时候。因为,那一阵子正在声讨体罚,很多人主张应该废除什么的。正好那个时候,被家长投诉了,不论是学校还是谁都没办法包庇」
「然后呢?」
「然后,那位老师为了承担责任不只是离开了在棒球部,连学校的工作都辞了。于是加地老师作为那位的后继者,接手了教练一职」
夕纪叹了口气,接着说
「那件事对加地老师打击很大。因为加地老师一直很尊敬、很憧憬那位老师。所以,对那位老师的辞职,以及自己的接任都感觉很不开心。」
「为什么?」
「感觉就好像那位老师是被自己赶出去的似的。就在那种最差的情况下,加地接任了自己憧憬已久的棒球队教练工作」
「嗯……这样说来还真是满遗憾的。但是,就算是那样,为什么他不认真指导队员呢?」
「所以说,对队员们畏手畏脚的」
「为什么啊?」
「要是认真的训练他们,万一自己哪天也别解雇怎么办」
「啊!」南呆住了「这算什么呀?我不明白」
夕纪带着稍显悲伤的表情说
「他迷茫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指导大家」
「这个,不用使用暴力就是了嘛」南疑惑的说
南突然感到十分佩服夕纪,一脸认真地望着她
「不过,夕纪你好厉害呀。连老师都愿意向你敞开心扉,跟你讲这些」
「是不是敞开了心扉我不知道,倒是讲了这些事情」
「敞开了啦。你知道么,你就是有这种魅力,让别人愿意对你倾诉,你是最好的听众。跟你聊了之后,心里那些纠结的事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