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严重的纠纷,那么和别人也一定有那样的牵扯,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博史说道,以几乎听不到的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声「对不起」。
「麻理相信杀死母亲的人是信夫吗?」
「我不知道,至少当她还在岛上时态度是完全相反的。麻理和志保一直坚称信夫先生当时确实在家,而且她还主张杀害母亲的人是父亲。」
「……你说什么?」
博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式部说:
「还好大家因为这是对本家的一种告发而不予采信。麻理是这样说的。」
麻理当天从学校回到家。她打开房间的大门呼唤母亲,结果看到母亲脸色大变地跑到玄关来,她告诉麻理『今天有客人来,你到外头自己去玩』。麻理被母亲异于往常的样子给吓到了,点点头乖乖地离开家。弘子自己关上门,从里面上了锁。她这种行为和异于平常的表情让麻理感到不安,于是她并没有离开那问房子,而在建筑物四周徘徊了一阵子。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屋里头有男女争吵的声音。她说她不知道里头两个人在说什么,但是确实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然后从母亲那几近惨叫的话语片断,她知道到在里面的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麻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得知自己是私生子的身份。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在某个地方,虽然不知道他的长相,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她发现那个人就是现在在家里跟母亲争吵的对象。话虽如此,她好像也不是听得很清楚,只是好像有这种印象。一方面是她当时听得模糊,一方面是麻理那时也才九岁大,因为她还没过十岁生日,再加上信夫先生的事,所以没有人相信麻理所说的话。
麻理害怕屋里头争吵的声音,遂离开了家,但是她也不知道能去哪里,她很在意「父亲」,所以在房子附近逗留了一阵子。然而阴霾的雨势让她觉得全身发冷,她承受不了那种恐惧感,于是便跑到志保家去。就这样,她跟志保待在一起直到傍晚,但是麻理说她去拜访羽濑川家时,信夫的确是在场的。她曾到厨房去喝水,也上过洗手问,还几度进出志保的房间,信夫当时都在,所以麻理一直坚决地证明信夫不可能是那个客人。
「因为大人们的叱责,她也就渐渐地不再提起此事了。不过之后她始终跟志保在一起,所以我想至少她还在岛上时,并不认为信夫先生就是凶手。」
式部思索着。如果单纯地相信麻理的证词,那么信夫就不可能是凶手,但是,如果把麻理证词的模糊性和年龄考虑进去的话,可信度就值得怀疑了。一来她的证词不能否定信夫是凶手的可能性,再说,就算她在岛上的期间不相信信夫就是凶手,但是长大后得到某个确切的证据而重新认定信夫是凶手的话,那也不足为奇。然而——
信夫的事件和志保的事件发生的模式有多少类似性呢?志保的事件简直就像是过去事件的翻版。这是了解过去的事件的某个人模仿作案的手法吗?若非如此——
是同一个凶手所犯下的罪行吗……?
2
「这么说来,横跨亲子两代都被马头神所杀了?」
这是听式部叙述这段过往的泰田,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式部点点头。
「就是这么回事。事件发生在四月底,当时好像下着大雨,拜此之赐,作案的时间虽然是在傍晚,但是却没有人目击到拜访羽濑川家的人。不过听说当天尸体被发现,引发一阵大骚动之前,神灵神社的参道就插着白翎箭了。听说是一枝老旧的驱魔箭,上头还有拔掉装饰的痕迹。」
「……那跟这次的情况不就一样?」
泰田感慨万千地说道,式部再度点点头。
「先是发生了非常普通的杀人事件,溺毙以及勒毙——从犯罪手法来看,这两种手法都感觉不出任何异常;一个被视为意外,另一个也被视为自杀。也就是说,英明的事件无法判定是他杀或意外,而弘子的事件则也没有断定是他杀或自杀。至少整个作案过程是经过计划的,凶手故布疑阵,刻意让外人以为是意外事件,模糊案情;然后又发生了杀人事件,这次状况则是急转之下,罪行显得非常异常。同时神社那边也都插上了箭……」
「确实……」泰田叹了口气。
「我看到志保的尸体时就觉得凶手是个精神异常的人,感觉上像是对残虐的行为有所偏好,与其说是虐待狂还不如说是杀人狂吧!我才疏学浅,不知道那种罪犯的正式名称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就是有这种感觉。」
「嗯,跟最初的杀人手法是大相径庭,看不出是同一个凶手所犯下的罪行。而且第二次的杀人也因为有箭的关系而被认为是马头神所施行的惩罚。第一次的杀人事件被推断是第二个杀人事件的被害者所为,而第二个杀人事件的凶手却在不被搜捕的情况下无疾而终。」
「说是类似,倒不如说两者完全相同吧!」
「我是这么认为。看似刻意的残虐罪行与其说是一种嗜好,不如说是凶手刻意制造出『这是马头夜叉的作为』的印象。」
神领博史用「如地狱的酷刑一般」来形容。马头神的惩罚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