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而取消了,所以就由我来带为颁奖吧!”
噗!一盘的小兔把一口水酒喷了出来,她似乎想象了佑辅向千晓献吻的惊世骇俗画面。
“颁奖?”不明就里的千晓与小兔在不同意义之上显得小生怕怕。“学长要送奖品给我?”
“你那扭曲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活像不小心把酱油当可乐喝下去似的,我为了可爱的雪地,偶尔也会大方一下的。”
“哦,是吗?谢谢。那既然要给了,就给我啤酒券之类的——”
“我要给的不是那种俗气的东西,是更适合这个季节的奖品。”
“适合这个季节的奖品?”
“就是红白。”
“红白?”
“说道红白,当然就是红白歌唱大赛啊!我记得你说过今年不回家过年吧?”
“恩,我不回去。”
“这代表你得在那个没电视又没收音机的不文明雅房里迎接新年,未免太过冷清了。”
千晓住在大学附近的木造灰浆公寓,但他的住处里没有半个电器用品。不光是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甚至连冷暖气都没有;既不开车,也不骑自行车。问他为什么什么都不买,他便回了个莫名其妙地回答:拥有物品就产生管理义务,很麻烦。明明才二十岁,却被大学的老教授们以“仙人”二字称呼的原因便在于此。
“而我呢,其实明天就要回老家啦!所以我把这里的钥匙交给你保管,这里有电视,你可以像个日本国民,一面看红白歌唱大赛,一面度过除夕夜,迎接新年。怎么样?很高兴吧?”
“请问……”
“什么事?”
“有没有附加冰箱里的物品尽情吃喝的特典啊?”
“你这人脸皮真厚耶!算了,没关系,毕竟要你看家嘛!”
“搞什么,结果只是想利用我看家啊?”
“我放在冰箱里的酒,随你爱怎么和都不打紧。当然,我不会小气巴拉地向你时候收费,你就尽量享用吧!”
“哇!谢谢!”
“瞧匠仔乐的。”见千晓如此高兴,小兔扑哧一笑。“连看的人都跟着乐起来了。”
“这小子显然爱就胜过红白啊!唉,算了,就拜托你啦!”
“了结。”
“是吗?小漂明天要回老家啊……”千帆宛如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小兔呢?”
“我也明天回去好了,反正大家都不在了,那高千呢?什么时候回去?”
“这个嘛……”千帆仿佛在说服自己似的。“我也明天回家好了。”
千帆醒来时,已经是隔天三十日的下午。他们一路喝到天亮,最后在佑辅家就地睡下;佑辅办的酒宴席常以这种方式收场。千帆与小兔睡在和室,有棉被可盖;千晓则是谁在被炉里头。
佑辅全不见人影——正当千帆狐疑时,佑辅从洗脸台方向现身了,手里还拿着毛巾擦脸。
“——哦,高千,起床啦?”
“小漂,你要出发了?”
“恩,匠仔和小兔咧?”
“好像还在睡。”
千帆低头望了身旁的小兔一眼。小兔睡得正香甜,偶尔会抖动身子,大概是觉得冷吧!或许是因为外号之故,见了她缩着身子睡觉的模样,总会联想到兔子。
“那麻烦你等匠仔起来,”佑辅把钥匙丢给千帆,“把这个交给他。”
“了解。”
“——你不要紧吧?”
“……咦?”
“我再问你时间,来得及吗?你不是今天要回去?小兔和我都是当地人,没关系;可是你是住在北部的嘛!”
“谢谢。”
“咦?”
“我的脸色很糟吧?”
“会吗?刚起床的模样也很漂亮啊!”
“不是啦!”千帆苦笑,面对男人的这种胡言乱语能够一笑置之,她觉得自己还真是成熟了不少。“我的意思是,我的精神看起来很糟吧?”
“是吗?那你的精神很糟吗?”
“……其实我还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犹豫什么?”
“该不该回去。”
“回乡啊?这又是为什么?”
“我还有问题没解决——而且是极为重要的问题。”
“故乡的问题。”
“对,今年不设法解决,恐怕以后就不了了之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这个问题。”
“莫非是昨晚提到的命案——?”
“你在这类话题上的直觉还真敏锐啊!”
“难得你会说这种丧气话啊!”佑辅似乎判断别深入追究较好,只是一笑置之。“高千。”
“套句小漂的台词,我也是人类啊!”
从前佑辅也曾说过这种丧气话,只不过当时他是半开玩笑。
“——这个夏天以来发生了许多事,对吧?小关的命案、R高原的啤酒别墅,还有之前的平安夜……我觉得自己老是捞过界,管了好多闲事。”
“捞过界——是吗?我觉得你并